按苏冠儒的话说,她从小学习本来就不差,况且考研不是什么难事,努努力就行。她别无他法,只能听从安排,但非常心浮气躁,而且苏冠儒让她跨考金融,金融还得学数学,她最怕的就是数学课,每天盯着密密麻麻的天|书实在是太煎熬了,所以什么也学不进去。
到十二月底研究生考试前,她在微博小号上的考研数学学习打卡只有一次,而且还是第一天学习时打的卡,文案配了一个“烦,不想学”。脑子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讲考研政治的徐涛老师是江西南昌人,本科读通信工程,考了三次研究生,是个教政治的经济学博士,而且博士期间有人开几十万的工资请他去工作但他没去,平时喜欢吃包子,特别爱去滕王阁,讲课喜欢用二十斤面粉的例子……
如今想想,苏意梨只觉得好玩,她还挺庆幸自己没去考研,不然也不可能有今天。
桌上还在接着聊学习的话题,岑野突然起身朝外走了,隔了没一会儿,苏意梨的手机响动,岑野发来微信:【来大厅,带上包】
岑野是来结账的,没有让一个粉丝请客吃饭的道理,结完账,俩人回包厢的路上,岑野想到她那仅有一次的数学学习打卡,起了点儿逗弄的心思,忽道:“数学就那么烦?学一天就觉得不行啊。”
苏意梨一愣,怎么扯到这话题上来了,片刻后,她瞥他:“你别嘚瑟。银牌大王!就你数学好!”
岑野笑了笑,没再说话。
……
送别小夫妻,剩下的七个人也在恩和找到了住宿的位置,恩和是俄罗斯风情村,岑野与苏意梨凭房卡入住了当地的木刻楞式旅舍,风景独美,可以在卧室落地窗前看到远处的湿地溪流,屋顶有天窗,晚上仰躺在床上时可以看得到一片绚丽的银河。
下午从白桦林赶来的时候真是把苏意梨给冻坏了,钻到空调屋半天还是手脚冰凉,但她还算好的,岑野一直迎着风,应该比她更冷。
暖气打得很足,身体逐渐回温,苏意梨穿了四层衣服,脱下外套就是岑野那件蓝灰色的秋衣,秋裤太长她就没穿,不得不说真是太管用了,他穿着尺码不合适,那正好便宜了她,而且她都已经穿了这么久了,还给他干什么。
她刚把秋衣脱下来,准备拿去洗洗,房门便被敲开了。
是岑野。
苏意梨闪开身让他进来,“怎么了?”
岑野说:“我来拿衣服的。”
“什么衣服?”
他的目光往床上瞥了瞥:“我的秋衣秋裤。”
“……”苏意梨有些惊了,几秒后才犹疑着说:“我已经穿过了。”
“我知道。”
“我穿过,而且我没洗……”
“嗯,”岑野点头:“你不用洗,水太凉。”
“不是,你又穿不了……”
“穿不了就不让我拿?”
岑野用最不讲理的逻辑跟她讲道理:“谁买的?”
“我啊。”
他死皮赖脸:“你买来干嘛的?”
“给你啊。”
他上纲上线:“你是谁。”
苏意梨:“…………”
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有什么好问的!
苏意梨抬脚踹他。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然而脚腕被他一把攥住,天旋地转间,身子失去平衡,倒向后面的大床。
真是好大一张床啊,可以容纳下两个人。
岑野单膝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护着她的头,另只手掐着她的右脚脚腕,她的腿被迫折起,膝盖快要顶上他的胸膛,苏意梨闻到了他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感觉口干舌燥,细瘦的脚腕热意丛生,脸颊热的爆棚,心口跳动的频率快得不像样,呼吸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