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现在空空如也。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曲调
“对你我崇拜的太过份
为那转呀转呀的裙
死我都庆幸
…………
为每个婀娜的化身
每袭裙穷一生作侍臣”
岑野在唱《裙下之臣》。
明明是一首快歌,他用最干净磁性的嗓音将□□直白的慵懒,和歌词里不加掩饰的欲望唱得淋漓尽致。
第一次听这首歌时,心比天高,少年赤诚坦荡,永怀热忱,总以为伸手就能够得到月亮。
第二次听这首歌时,心依旧比天高,依旧赤诚坦荡,永怀热忱,而且,已经伸手够到了月亮。
就在身边。
苏意梨眉眼带笑,“你怎么唱这个歌?”
岑野忽而转头,看着她低声说:“词写得好。”
每袭裙穷一生作侍臣。
我穷极一生,愿做你裙下的侍臣。
……
下了山已经到六七点钟,温度骤降,七个人决定就近找节目组安排的驻扎地休息一晚,苏意梨和岑野的房卡便起到了大作用,带着他俩住进了俄式木刻楞住宿,而剩下的五个人只能惨兮兮在他俩旁边搭帐篷睡睡袋。
晚餐节目组同样安排了大餐,食材很多,但是食材是生的,需要大家自食其力自己做,幸亏遇到了好心的蒙古大哥邀请他们七个一起聚在蒙古包里围炉烧火吃火锅,还煮了滚烫的蒙古奶茶和羊汤,正好免去了他们做饭的麻烦。
蒙古包其乐融融,小孩子们吃晚饭下了桌子,在一边逗小羊羔玩,桌上的大人就聊生活谈理想,蒙古大哥早些年是个怀揣激情的热血青年,也曾有个明星梦,总想着在外混个好名声再衣锦还乡,但闯荡那么多年也没闯出什么名堂来,碰了一鼻子的灰,激情全被生活琐碎磨灭,褪去了那份对梦想的期待,但他早已释怀,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往日暗沉不可追,现在父母健在,夫妻恩爱和睦,有儿有女,有时候人在外走一圈,回过头来才会发现,柴米油盐酱醋茶和家人是最值得珍重的,有了这些,人间才可以称得上是人间。
蒙古阿奶给他倒了一碗羊汤,嗔怪着让他少说些话,大哥憨憨笑了下,在母亲面前像个顽皮的孩子,阿奶把小孙女抱到腿上,一勺一勺喂汤,细致,耐心,就算小孙女吃饭捣了会儿蛋也没责怪,而是笑意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妮妮多吃点才能长得漂漂亮亮的。
苏意梨盯着那对祖孙,垂下眼睑,心口微荡,想起她自己的那位奶奶,亲奶奶。
热热的羊汤喝下去,一天的寒冷疲惫被驱赶,苏意梨的脸色却愈发苍白,例假是真来了,被那个甜筒催出来了,而且痛经很严重,腰险些直不起来,她此时也开始后悔,白天就不该吃那个甜筒,早知道岑野看的时候就给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