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怎么这么好哄啊你。”

“那当然。”

“行，那咱们就一起散个步。”

岑野看到某家花店，顿住脚步。

店里最后一束紫色满天星抱在了她怀里。

再往前走，路边那辆烤红薯车上的最后一块烤红薯也捏在了苏意梨手里，老板裹得严严实实站在伞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肩上搭了几粒雪，他爽朗地笑了下，说：“幸运啊你，我这是最后一块了。”

苏意梨也挺惊讶的，看来今天生日，确实是个好日子，她喂了岑野一口热乎乎的烤红薯，“没想到今晚散个步都是惊喜啊。”

岑野笑着说：“嗯，知道你生日，所以惊喜都特意找上门来了。”

“前面不会还有什么惊喜吧，我已经没手了。”她一只手被岑野抓着踹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烤红薯，臂弯里还夹着花。

岑野：“往前看看，万一有呢。”

还真的有。

是橱窗里的最后一串糖葫芦。

到这儿，苏意梨已经不相信是找上门来的惊喜了。

中棠湾就在不远处，然而苏意梨拿着满天星烤红薯和糖葫芦，忽然就不想回家了，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就这样走吧，一直牵着他走下去，“要不再往前走走？”

岑野看了她几秒，应声：“行啊。”

几公里开外那座摩天轮亮起了粉色的霓虹灯，每一个灯影都是心形的，苏意梨看着那片被光彩点亮的天空，忽然说：“哎，岑狸狸，还没到十二点呢吧。”

“没到。”他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

“我好像还没听到你跟我说生日快乐，也没收到你的礼物啊。”

说完，她仰头看着岑野，他亦垂头看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在这个凛冬雪夜里碰撞，摩擦，生出一簇足以温暖雪夜的烈火，彼此的眼中都是亮闪闪的，清晰地倒映着彼此的面容。

看到岑野似点漆的眼眸时，她出奇的平静，尽管已经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

岑野眼中划过一丝浅淡的无奈，“这句生日快乐，我原打算留到家里说的，但现在说，”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她眼中，“好像也挺合适的。”

“梨梨，生日快乐。”

这句话轻易撩拨着她的心弦，苏意梨重重点头，眼眶忽然就热了起来，鼻子也直泛酸，她眨了两下眼，压着心里的颤抖，“收到了，也祝你情人节快乐。”

“气死了，早知道我今天就不画眼线了，忘记这根是不是防水的，我还把眉毛给画歪了。”

“没花，是防水的，”岑野说：“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只想哄你了。”

“那我不哭。”但还是浮起水雾，泪滴挂在红红的眼眶边摇摇欲坠。

岑野长久地看着她，眼角也有细细碎碎的光点，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今天之前，他打了无数篇草稿，然而真到这个时候，在这漫天飞雪之下，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一句话也想不起来了，唯有那双眼睛充斥着炙热与浓烈的笃定，“梨梨，我很爱你，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