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3)

地上散乱着两个人的衣服,从家门口蔓延到沙发,又从沙发蔓延到卧室门口。

期间当然也有苏意梨说话的空隙,只不过她说得支离破碎,而且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就被岑野的动作带偏了,岑野听不得她那种声音,按着她的腰,动作格外凶,又在她身后掰着她下巴跟她接吻,于是所有惹人心乱的声音消失在这个吻里,她脑子里清晰的神思被他勾过来的舌尖团成一团,不得不用十指扣紧沙发,指腹陷进柔软的海绵靠垫里,膝盖被磨得红肿一片,身体的酥麻异样感被带到极致,恍恍惚惚间好像数次感觉到岑野汗涔涔的胸膛贴近她的背脊,在那些要紧的关头到来时,伏在她耳边喘着气息叫她“宝贝”。

他俩好像从没在外人面前叫过彼此“宝贝”,觉得太腻歪了,有些叫不出口,但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尤其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那个称呼好像自然而然就从口中冒出来,变成了情感和气氛的催化剂,在黑沉沉的屋子里让他们俩一遍又一遍沉沦,重复着那爱侣间最亲密的事情。

但后半夜,苏意梨实在累了,傍晚在杀青宴上喝的那些酒水到现在还没消化掉,她只感觉自己肚子里晃晃荡荡的,没一会儿居然离谱的觉得自己被岑野晃得头晕眼花,那半杯白酒居然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地让她上头了,忍了半天没忍住,便闭着眼狠心地推搡着岑野的肩膀,身子还往后仰,鼓足了劲头磕磕绊绊说了句完整的话,“你能不能……先,先出去?”

岑野:“……?”

他慢了下来,“你自己往下看看,我能吗?你让吗?”

“……”苏意梨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他一眼,心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绯红着脸颊说:“我有点想吐。”

岑野:“…………”

他骂了句脏字,也不敢再动了,紧蹙着眉头,额角那几条青筋突突跳着,头回在这个时刻被她折磨的束手无策,又无语又无奈地问她:“你认真的吗?”然后也没等她回话,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人从洗漱台上放下来揽着腰,让她踩着自己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她光洁的背,然而苏意梨只是闭着眼睛哭丧着脸跟岑野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喝白酒了打死都不喝了谁喝谁就是孙子,最后什么也没吐出来。

岑野心说我信你个鬼,嘴上埋怨道:“那你还在杀青宴喝那么多?”

“杀青宴嘛,大家都高兴,而且我才喝了小半杯啊,还没江小白那半瓶多。”

“二十八度的江小白能跟五十二度的五粮液比?”岑野抱着她泡温水,“你不会给自己挡挡酒啊?”

“挡了啊……”苏意梨在热水下缩了缩身子,舒服地趴在岑野身上,“他们都是已婚,挡酒都拿自己老婆不让喝当理由,我也说我家里也有人才勉强逃过一劫。”

岑野默然,掌心摩挲着她腰上那些泛红的印记,忽然不正经地笑了下,“那我还挺有用啊老婆。”

苏意梨没力气闹他,“名不正言不顺,瞎喊什么啊你?谁允许你占我便宜了?”

岑野想,早晚的事吧,该是什么时候让名正言也顺呢?目有所指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眼,那只手摸得正起劲儿,他没个正形地笑了下:“咱俩谁占谁便宜?”

苏意梨忽然从水里起身,岑野下意识护着她,苏意梨捂着嘴,声音闷闷的,“我靠,又来了,我怎么又想吐!?”

岑野:“…………”

事已至此,做是肯定做不下去了,岑野跑前跑后地给她喂醒酒茶洗澡,她吵吵着饿了想喝五谷豆浆,又嚷嚷着想喝小吊梨,在浴室里折腾了好一通,把人抱出浴室时,她已经合上眼睡着了。可好笑的是苏意梨一沾枕头,那双眼又唰一下睁开了,她揽着岑野的脖子,懵着眼神嘴硬说:“怎么到床上来了?嗯?我刚才没睡着吧。”

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