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迅速被风吹跑变凉。

身后的马蹄声又由远至近追了上来,李景恪勾唇笑笑。

“别怕。”他在命令赛塔加速前先贴在池灿耳侧说道。

胸腔的震颤无比清晰地传来,池灿骤然无法抗拒地心悸,心脏一紧,随着疾速的起步重重地跳了一下,有种真的可以不怕的感觉。

那天自然是李景恪比赢了,他们才刚下马,丁雷就默不作声领着阿文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池灿软着腿跟李景恪去取自行车的时候,头发被风凌虐得乱糟糟蓬成一团,眼泪糊了满脸,整个人还处于状况之外,都来不及把自己收拾整理漂亮一点,显得可怜又狼狈。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李景恪会不会送走他,丁老板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他们谈了什么条件,赢了赛马就怎么样了?池灿反而更加胡思乱想、惴惴不安起来,心情也复杂混乱,走路姿势奇怪地跟在李景恪身后。

接近傍晚,他们从观音古街离开,街上的人比下午那会儿少了一点,李景恪带着池灿从主干道外的小巷里穿插过去,很快走上了宽敞的大道。

李景恪停下来踢开车撑,这时才瞥了一眼池灿,摸了下他的脸问道:“你在哭什么?”

池灿呆了呆,嚅动嘴唇,非要说:“我没哭了。”

“那你之前在哭什么?”

李景恪问完便跨腿骑上自行车,有些无奈地催促:“是不是要我请你上来。”

池灿站在大马路边后知后觉回过神,无论如何不能自己先丢了机会。他懂得看脸色,说不是,很快上了车。

“我看你也不是很聪明,池灿。”李景恪没被他讨好到,评价着说了一句,载着他迅速又踩着自行车蹬了出去。

第16章 长大之路

那天回去后池灿就觉得自己病了,第二天一醒来果然眼皮沉重脑袋发昏。

他躺在折叠床上稍微动动腿,顿时皱眉,声音沙哑地哼哼了一声。

池灿从屁股到腿根整个都酸痛得厉害,仿佛昨天不是李景恪带他在骑马,而是马在骑他,铁蹄直直从他身上碾过了一样。

同样体验飞驰人生,池灿的心脏更适合承载在摩托车上的,而过载意味着久久难以忘记和平静。

这天星期六大概是休息日,池灿翻身去看时那床上终于不再是空落落一片,李景恪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