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弟说的话让宫明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开车踩油门差点一脚油门踩到底。
“有什么办法比让梁隽臣自己高抬贵手有用,宫城,我们家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
面对兄长的责问,宫城陷入了沉默。
这无妄之灾,当然是因为沈希夷,可是她本身又有什么错,错的是梁隽臣,错的是他那过于极端的性子。
“大哥,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宫家一个交代,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去打扰希夷。”
今天他已经明白了,希夷十多年在这尘世中,早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宫明气的瞪圆了眼睛,宫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只好忍了。
这段时间南城其实有点暗流涌动,上面暗地里的调查,韩生已经有所察觉,梁隽臣要做的事非常多。
所以对宫家,没有特别上心。
梁家祠堂
刚过黄昏,祠堂里的香烛已经点燃。
梁青松长身而立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梁隽臣则是姿态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他这副样子,梁青松从一开始的看不惯到现在习以为常。
“韩生的日子不长了,这次上面的人下来会查的很彻底,这么长的时间里,辛苦你了。”
“好歹也是为了梁家,不算辛苦,是我应该做的事。”
梁青松:“你手里的东西,可以交给我了。”
这事儿,梁青松已经暗示了好几次,但梁隽臣就好像没听见似的,压根没什么动作。
梁隽臣勾了勾唇:“二叔,这些证据其实关键时候直接递交检查部门是最好的,您不沾手,也就没什么关系。”
梁青松神色淡漠,他静静地注视着这个侄子,他骨子里那不服管教的劲儿,梁家几代里,还真不多见。
就算是当年那么离经叛道的梁靖,对长辈的话,也算是言听计从的,不然也不会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隽臣,韩生倒台后,那些证据就没什么用了,给我自然是有其他用处的。”
梁隽臣瞧着右上方的那些木头牌位,眼里讥诮的笑意渐渐浓烈。
“二叔,只要是为了梁家好的事,我是在所不辞的,我没有因为当年不让我母亲进祠堂而记恨您,您也没有必要怀疑我。”
也许是梁青松走的路不一样,所以对什么都不够信任。
即便这个人是跟自己沾点血亲关系的侄子。
梁青松眼色一凛:“隽臣。”
“我没有查过二叔,我想,也是不能查的。”梁隽臣慢慢扭过头迎上梁青松的视线。
梁青松那审视的眼神被他撞了个正着。
对此,梁隽臣没有丝毫意外,梁青松利用了梁家的某些渠道,包括梁家的很多人,但梁家得到的也是相应更多的回馈。
最近政府放出来的项目,梁家是一个又一个的接,这是旁人得不到的好处。
梁青松没了政敌,梁家多了生意,赚的盆满钵满,这种双赢的局面其实是应该开心的。
但是梁青松还是不放心,如果梁隽臣不是自己的亲侄子的话,他甚至可能过河拆桥。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梁青松面上没有半分松动。
梁隽臣随即又笑了笑道:“二叔,你我是血亲,我没有任何理由对您不利。”
他看似散漫,实则强硬,他视觉不会妥协的。
“和你太太多生几个孩子吧。”
末了,还是梁青松先妥协了。
现在他们就生了一个女儿,梁晋生也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子嗣还是太单薄。
“我们会的。”
沈希夷还年轻,以后生多少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