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言语激烈,只能说一点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面对温橙予,梁隽臣阴暗的眼神却开始坦然起来。
“就算当年真的有过什么心动,也不过是年少时血气方刚所致,早已经烟消云散。”
温橙予垂着眼帘,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那些冲动这么解读没有错,十几岁的梁隽臣血气方刚,也是很难控制欲望的年纪。
“你说这些,你自己信吗?”温橙予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她又哭又笑,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过去我的感情如何,没有那么重要。”梁隽臣从没有这样清晰的认识到爱和占有欲的区别。
他对沈希夷,是爱的,不光只有欲望冲动的占有欲。
温橙予手里紧紧抓着话筒,开始哭的撕心裂肺,她整个人好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疼的她无以复加。
梁隽臣以为她是带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他没有相信过她是真的爱他。
“我在境外遭遇的那些,也是你的手笔,是吗?”
温橙予没有继续纠缠刚才的问题,而是很突然的问了这个问题,梁隽臣微微顿了顿。
“那些路难道不是你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么?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卖了吗?谁逼你去沾那些东西的?又有谁逼你轻贱别人的性命?你分明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梁隽臣一字一句,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敲打在温橙予心上。
她错愕的望着他,呼吸剧烈急促,嗓子却像哑了似的,说不出来话。
他说的这些,她无从辩驳,那条路的确是因为自己的贪欲走上去的,但是梁隽臣难道就没有在背后暗暗的做推手么?
她苍凉的笑了笑:“真不知道有一天你这么算计沈希夷的时候,她有多可怜。”
第237章 我知道我有病,我会治
梁隽臣没有理会她的疯话,只觉得可笑,她到了这个份上也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
她依旧觉得自己可以和沈希夷相提并论,实在是可笑。
“好好接受属于你的惩罚。”说完,梁隽臣放下手里的话筒,然后起身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温橙予却破防失控了,起身趴在玻璃上嘶声的喊着。
她这么狂躁,还没怎么发疯就被狱警给按住了。
梁隽臣在她眼中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也重新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梁隽臣从看守所里出来,从台阶上下来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根烟。
还没抽上几口,余光就瞥见了自己车前的女人,沈希夷一身浅绿色夏季款旗袍,挽着长发,端庄的站在车旁。
男人的脚步慢慢停下,然后四下看了看,今天这里就停了自己这一辆车,而眼前的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幻觉。
“希夷?”他不可置信的喊了她的名字。
沈希夷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梁隽臣立马朝她快步走去,树荫外面的阳光有点辣,会晒的她的皮肤发红。
“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梁隽臣有些不悦,这么大的太阳,她怎么能站在这儿干等着。
瞧着她本来白白嫩嫩的脸蛋已经有点泛红了。
“我问了徐教授,徐教授告诉我的。”
梁隽臣却不信:“好端端的问他这个干什么?”
“不能问吗?”
梁隽臣没有察觉出来最近沈希夷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他身上,所以他大半天没有消息,沈希夷肯定是会问的。
男人眉眼舒展开来,温和的笑了一声:“当然能问,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我听说你约了心理医生。”
沈希夷望着他,眼里有些浅浅的心疼,梁隽臣被噩梦纠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