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他不会动我。”柳云窈眸子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深深吸了一口气,“平襄王和平襄王妃一辈子伉俪情深,至死不渝,现如今再看看你,水性杨花,伤风败俗,坊间?的百姓都?是议论你,平襄王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不配提我的父母。”李惟紧了紧手指,眼?神陡然凶戾起来,“倘若我今日杀了你,你说魏王会不会为你报仇?”
肃杀之?意显而易见,柳云窈连连倒退几步,瞬间?脸色一变,“你敢,你若是杀了我,魏王不会放过你”
话未说完,下一刻,李惟猛然上?前?一步,单手掐住她的脖颈,力道极大,手臂上?还隐隐能看到青筋,“跟赫连旭有牵连的人,都?不该活着。”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更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
不消片刻,柳云窈已然呼吸困难,极为艰难地挣扎,“......放开,放开,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李惟眸子不见一丝异样,稍稍松了一下手,“如果你今日是来挑衅我的,那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柳云窈身子抖得厉害,连呼吸都?是牵动出酸痛,“我,我知道,赫连熙的真是身份,他根本就不是誉王的义子,他是”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李惟。”
李惟并未回头,盯着柳云窈看了许久,直到赫连熙带着人走?近才松开手。
柳云窈心头猛地一颤,踉跄跪倒在地,顾不得仪态大口大口的呼吸。
失望和愤怒都?有,李惟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回头看着赫连熙没有说话。
赫连熙眼?底布满寒霜,“跟我回去。”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李惟未动,柳云窈紧紧扒着自己的衣裙,勉强恢复意识,跌跌撞撞地跑到赫连熙身边。
老鸨跟在身后脊背不由绷紧,好?在她颇为识趣,搀着柳云窈出了屋子。
李惟冷然一笑,凉飕飕地盯着他,“不去看看?”
赫连熙心思?有些恍惚,哑声道:“她现在还不能死。”
李惟道:“就和我一样。”
赫连熙道:“你不一样。”
李惟无奈地看着他,心想?: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几日,她时常在想?,为什么自己活得这么可笑,为什么自己活得像个傻子,她本以为这次回来会有所不同?,其?实并没有,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赫连熙稳坐钓鱼台,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她甚至不知道赫连熙的真是身份。
自己费劲力气和手段折腾一通,外加上?半条命,到头来,还是回到原地,还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赫连熙不会告诉自己他的目的,就如柳云窈所言,棋子只是一颗棋子,他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利用,只是利用,新人换旧人罢。
人终究要学会对现实低头?她不甘心,为什么输的人总是她,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满心的酸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惟攥紧拳头,用力闭上?眼?睛,压下即将爆发?的情绪,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至少这盘棋尚未结束,赫连熙怀着不可告人的野心,她还可以被利用,还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