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佐助跪倒在血泊中,身上的查克拉气焰早已消失,只偶尔闪烁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电流。

他低垂着头,双手无力地撑在地面,嘴角溢出的血不断滴落在青筋尽显的手背上,他胸前被黑雾附着的伤口已经恶化蔓延至整个胸膛,撕扯开的皮肉裂痕就像一条条黑色蜈蚣,浸涌出猩红的血液,白衣彻底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忽然,极轻的脚步声自尘埃中缓缓响起,由远及近,一步步踏来。

佐助睁开眼,就见一双脚停在眼前,接着,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来悬在半空,犹如牢笼般禁锢了他所有行动能力。然后他的喉咙被一只手掐住,被迫仰起头,目光下移,对上了一双幽深冷邃的眼眸。

“好险,”斑的左半上身连带着左臂全都被雷暴破坏,溃散游离的秽尘正在缓慢复原,他右手牢牢掐着佐助的脖颈,眼眸泛着冷光,“差点被你得逞。”

佐助张了张口,却又猛地咬紧牙。胸口的伤已经波及心室,黑色雾气侵入血肉中,锋利如针扎刀割一般,汲取着他身体中的每一丝力量,哪怕他稍微动一下,都好像有千万根针同时从体内往外扎一样。

“我劝你不要挣扎,否则那东西会直接穿透你的五脏六腑,”斑轻然说着,又倾身贴近佐助面庞,“不过现在屈服还来得及。”

佐助紧紧皱眉,意识在已经无法形容的剧烈痛苦中徘徊于深渊边缘,闻言他睁开眼,声音嘶哑:“你……休想。”

斑低低地嗤笑一下,幽沉的目光打量着佐助的脸,从精致冷峻的眉眼到紧抿的唇,然后微微将手上移,指腹在他染血的唇上轻轻摩擦,微眯起眼:“你拒绝也好。”

说完斑松开手,脸上所有情绪瞬间消失,他拿起立在地上的草雉剑,利落一挽,将剑尖轻轻对准佐助心口:“反正你时间不多了,与其受折磨死去,我给你个痛快。”

佐助无力地闭上眼,恍惚的意识中总觉得有某种未知名力量在呼唤他,可那黑色雾气正在一点点深入触及心脏,尖锐的痛意蚕食了他最后一丝清醒。

斑微微敛眸,握紧草雉剑就要刺入佐助心脏。

然而草雉剑甚至还没能挨到佐助衣服,突然就从斑手中消失。

斑眼神一凛,刚转过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金色的影子,就见草雉剑闪电般朝他脑袋刺来,他立刻偏头躲开,可下一秒凭空出现的蓝色螺旋丸打得他措手不及,只能抬手生生挡住,顿时被那汹涌的蕴含了怒火杀意的力量冲击得往后退去。

随后轰然一声剧烈爆炸,爆炸点顿时崩裂出一个深坑,空气被浓烈的烟尘笼罩。

禁锢着佐助的力量瞬间消失,他身体一松立刻就朝下摔去,不过刚要坠落的那一瞬,身体便被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及时抱住,温暖而熟悉的气息。

“佐助……”水门瞳孔颤抖地看着臂弯中胸前血肉模糊、浑身是血的佐助,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佐助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看见是水门,始终绷紧的身体终于泄了力,安心地靠在对方怀里。他痛苦得紧紧皱眉,微微抬起手,然而指尖刚一触碰到那些黑色雾气,心脉就像是被刀割一样,尖锐的剧痛一下子席卷全身,手也一下子无力地垂了下去。

“佐助!”水门抱着他坐下去,双手用力到青筋暴起不断颤抖,可动作极为轻柔和小心翼翼,避开了伤口,生怕弄疼他一丝一毫,说出的话却是在颤抖,“你不要动,不要再动了……”

“水门……”佐助将头埋入水门颈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到水门皮肤上,剧烈的痛苦让他的声音像是撕碎后又重新拼凑起来,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断断续续。

“我在,不要怕。”水门心疼如刀割,抬起轻轻将他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