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兽’还蹬鼻子上脸，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肩上，让她半点动弹不得。

灵儿身上总有一些糖果的香气，她最爱吃甜甜的东西，什么灵果什么特制糕点，哪样儿最甜吃哪样儿。

那小脸儿白白软软，如同奶糕一般糯糯的，指尖戳上去还会陷进去。

从那红唇中蹦出的娇语，百炼钢也能成绕指柔。

灵儿撒娇真是一把好手，整个无上宗都没她这么会的。

虞代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被人依赖被人孺慕的感觉还不错。

“嘿嘿嘿，就知道大师姐最疼我啦~”

灵儿完全不把宋晚澜放在心上，就当大师姐纯粹是疼爱自己才会松口的。

“……”

宋晚澜看着虞代温声安抚灵儿的模样，曾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很快收敛好心神，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了。

宋晚澜都快记不清娘亲长什么样儿了，她走得太早，哪怕小时候拥有那些甜蜜时光，也在之后的一天一天苦难煎熬中磨平了。

宋晚澜也曾在来无上宗的路途中信任过谁，但结果很惨淡。

所有人都满嘴谎言，所有人都唯利是图。

就连这无上宗，最接近上界的修士……也难免自私自利。

既然大家都这样，那她为何要愚蠢的上当受骗？

这是宋晚澜上了无上宗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她不欢喜，不兴奋，只有冷淡。

什么都不能让她动容。

除了……改变资质。

天资这种东西，真的命中注定。

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这么辛苦这么努力，都要被其他人轻而易举的踩在脚下？

她受够了苦难，只想做自己的英雄。

但是大师姐……

宋晚澜发现，她没办法把任何一个肮脏的字眼安在那人头上。

大师姐是真的很善良，很称职，很温柔。

那人配得上世间的一切。

她想，为什么关禁闭的时候自己那么怨恨大师姐呢？她怕那人责备她，怪她，嫌弃她，跟宗门中其他弟子一样。

所以就先一步在心中抹黑大师姐，拼命地告诉自己大师姐的意见不重要，大师姐的身体不重要，大师姐的一切都……不重要。

她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可见到大师姐的笑容她就……

憎恶不起来了。

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大师姐明明那么好，她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掌门说的没错。

宋晚澜望着身边的云朵，唇角勉强的扯出一个笑。

她欠大师姐的，何止一条命……

-

“师姐，身体如何了？”

二师弟敲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盘灵果。

他对上虞代清浅的笑容，也跟着微微一笑。

“嗯，还不错。”

此时，他们正在岫城的一家客栈里。

虞代没有特别束缚弟子们的自由，只是让他们出门时务必检查自己身上的灵符这种灵符是虞代特制的，遇到危险捏碎它，就能让虞代感知到，然后过去救他们。

虞代吐息片刻，便收了术法，从榻子上起身。

她的双腿无法行走，但可以靠灵力支撑着漂浮。

这是必然要的。

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双腿残疾。

若是不幸灵力耗竭，她身上还有一些遮掩的法宝……总之，这件事情不能让旁人知道。

“这么好的灵果，从哪里来？”

灵果这个东西，说来还有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