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衡说:“我们正在走程序,解释一下也可以让你对我不要有那么大误解。”
她一楞,竟被完整看透了想法,她尴尬地喝了口茶,听起付思衡描述。
他没有任何狡辩:“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也是个不称职的恋人,但是我经常没有办法。我出国留学时还小,才十三四岁,这个年纪就出来的孩子不算多,我和她就是年少时认识的。她家境也很好,但因为是第三个女儿,不受什么重视,所以早早独立。”
他点了点手机屏幕,打开相册推到路璐面前。
老照片里,两个半大的孩子并排站着,笑容灿烂。
“你知道所谓的吊桥效应吧,在异国陌生和孤独的环境里,确实很容易产生互相吸引的感觉,在我跟桢桢差不多大的时候,我和我太太完婚了,第二年就有了孩子。但是……人是会长大的。”他无奈地笑笑,“如果在二十岁出头的时候还不清楚自己要什么,那步入婚姻后会很快意识到的,我太太就是这样。物质上我们什么都不缺,她也不需要出去工作,但恰恰在这种一成不变的家庭生活里,她找到了真正想追求的东西。她学法律出身,当初在双方父母的劝说下放弃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和我结婚,后来她越来越觉得不能被周围这些东西困住,她是有能力的,她要出去闯。”
“所以你和你太太在这方面有了矛盾?”
“算不上矛盾,她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再加上勤奋努力,现在是美国一家律所的合伙人,有自己的事业、爱好,还有孩子在身边。”他把相册往后翻了几张,还是他们的合影,先前照片里的女孩几乎等比例长大,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别着律师徽章,自信、干练。
“挺厉害吧。”他毫不掩饰对太太能力上的认可与欣赏,但眼中流露出一丝沮丧,“我的工作都在国内,不可能去美国陪她,她更不愿意跟我回来,我们也不可能随时随地打个飞的就见面,毕竟她很忙我也很忙。我想是我们走散了,各有各的方向。”
路璐眉毛一挑:“我看你不忙,你还有空偷腥。”
付思衡愣了片刻,随即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路璐不满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结束?”
付思衡说:“我和她分居至少三年了,一直聚少离多,去年四月份我太太就提过离婚,我思考了很久,实除了亲情,我和她早就没有爱情了,所以到年底我同意了。离婚是个挺漫长的过程,孩子的抚养权,还有财产分割等等,走美国的法律程序也要些时间。”说着他又从手机里调出律师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我知道你约我出来的目的,也知道你作为桢桢好友的担心。”
他客观冷静地说明一切,而且有理有据,路璐预想的诘问、针锋相对,甚至泼水的机会完全用不上。
她一时哑然,不得不承认,他从各方面来说是个极其优秀的人,那么问题来了……
“你到底喜欢李桢桢什么?”她问道。
当不再凝重地谈论自己即将到头的婚姻时,付思衡渐渐眉目舒展:“桢桢有个特别有趣的地方,你见过她笑吧。”
当然,她见得太多了,李桢桢笑起来的时候……
“她有双笑眼,很有感染力,笑起来像个精灵,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被她的笑吸引的。”
“就这样?”路璐神情不屑,微微侧过头,“她其实又笨又傻,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欺负一个势单力薄的傻瓜。”
付思衡大笑:“你这么损她,说明确实是关系非常亲近的朋友了。”
“请你不要扯开话题。”
付思衡收敛笑容,认真地回到正式的谈话:“她是个很善良、很有趣的人,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让我很心动。路小姐,我知道你是来挑我错的,证明我在欺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