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除非你想做小三。”

“什么是小三？”

“就是不要脸的家伙。”她龇牙咧嘴道。

“别这样说嘛，我做错什么了？”

路璐愤然：“你回去问问你妈，喜欢有夫之妇是不是不要脸。”

“有夫之妇？什么意思……”

路璐直接挂断了电话，真给这听不懂人话的牛皮糖气得不行。

她低头看看手里的玫瑰，色泽鲜红，开得正艳。花没有错，她不会和这束无辜的花置气，虽说送的人不行，但它能带给她好心情，她捧着玫瑰潇洒地上了车。

到家，路璐找了个匹配的花瓶插进去，摆放在客厅，然后疲惫地横卧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刷了会儿，没多久竟躺着躺着睡着了。

再醒时，欧扬帆已经回家，她睁开眼，昏昏沉沉地看过去。

他俯身，手撑在沙发边缘：“怎么睡着了？”

“这两天忙死了，整天就是‘抄款’，少有原创性可言。”

欧扬帆扯掉领带，说：“商业领域，最好的创新就是最快的模仿，国内起步本来就晚，这是必经之路，慢慢来吧。”

路璐不语，这方面欧扬帆总是比自己成熟，看得明白，她认同这一说法，但总是心有不甘。

欧扬帆看看她，顺手收掉一旁换下来的衣服：“累的话要不要先泡个澡？”

“现在？”

“已经给你放好热水了。”

“这么好啊。”路璐摸摸欧扬帆下巴，贴紧他亲昵道，“抱。”

欧扬帆笑了笑，手臂一收抱她进了浴室。

浴室内暖融融的，玻璃蒙了一层薄薄水汽，路璐搂着他的脖子，转头看见浴缸放满了热水，上面浮着一片片鲜红的玫瑰花瓣，仿佛盖了层华丽的毯子。

等等，玫瑰？

笑容僵住，她挣扎着从他双臂间跳下，直冲客厅，桌上那束花早已不知所踪。

她生气地走回浴室：“你真够阴损坏的，是不是猜到花是别人送的了？”

欧扬帆走近一步，无所谓地说：“不是节日生日纪念日，那只有无关紧要的人会送，你还敢带回来？”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不敢带回来的？”她说着伸出食指往他胸口狠狠戳了几下，“干嘛，你吃醋了？不乐意？”

“对啊，没闻到酸味儿么？”

欧扬帆低眉看向她，眼神里透着狡猾，路璐心头微紧，身上随即感受到一股推力。

她始料未及，尖叫一声，坐入满是鲜花的浴缸里，清水花瓣刹那飞溅出来，一地狼藉，欧扬帆笑得有恃无恐。

路璐甩甩头发，两只眼瞪着他。

她猛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上前用力扯住他衬衣领，不甘示弱地一笑。

“喂！你……”

欧扬帆重心前倾和她一同跌进浴缸里。

哗地一声，水花飞溅，玫瑰花瓣粘在镜子上、玻璃上、浴缸边，水沿墙面蜿蜒流下，小溪般曲折、氤氲。

她的双眼也似染上水雾，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让你使坏。”

他笑：“再打啊。”

路璐不客气，加重点力道呼了他一巴掌，可扇完又怕真打疼了，紧接着在他面颊上揉了揉。

欧扬帆握住她的手，亲吻指尖：“我知道我还不够好，但也别叫我提心吊胆。”

路璐展开双臂抱着他，笑道：“我大大方方，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想，原来是真的介意，也不知道他回家后是怎样气急败坏把那么多花瓣扯下来扔水里的，整整九十九朵玫瑰，大工程。

四周安静下来，偶有水滴声响，空旷回荡在浴室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