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家了……”

他借着酒劲儿发起混账,就像只横冲直撞又委屈巴巴的小公牛,把靳寒推进包间,按在墙上,扑上去一把扯开他颈间的丝巾,鼻尖埋进颈窝里痴迷又急切地嗅。

“干嘛不让我回家啊……”

“犯错误了就连家都不能回了吗……”

他小声哭着,一抽一抽地哽咽。

靳寒伸手推他,他哀求着不要,两只胳膊往上一圈,勾住靳寒的脖子紧紧环住不松手。

丝巾上淌满了他的泪,混着靳寒身上他们俩用惯了的衣物洗涤剂味儿。

这个味道让裴溪洄的眼窝溺亡。

眼泪落得无声无息,他哭得那么可怜,浑身上下却透着股狠劲儿。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亲人还是在啃人,逮到哪块是哪块。

他叼住靳寒的唇,撬开他的嘴,每一次呼吸心都跟着疼,疼到发颤却也不舍得放。

房间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

裴溪洄慢慢阖上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咕哝哝的细小响动。

他把自己吻得心酸又晴动,藏不住的狼狈反应就那样直白地显露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