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贵端着酒碗,看向许东山,“来!咱们爷俩喝一杯!”
许东山看看自己那碗满得差点溢出来的米酒,端了起来,碗沿略低于林富贵的碗沿相碰后抿了一小口。
一口闷了米酒的林富贵发觉许东山就喝了一小口,难免不满,“怎么?连我这个?阿舅的面子都?不给?就喝这么一小口?”
许东山放下酒碗,满是歉意?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喝,实在是喝多了骑骡子不安全!”
林富贵皱眉,“不安全?”
“确实是不安全!你没听说以前我们那儿有个?老?岁数喝了酒后骑骡子上山运柴火,结果从骡背上摔下来,给摔没命了!”张氏看了眼?林富贵的酒碗,“我看你也少喝一点!”
“我就再喝半碗!下午我不上山!”林富贵试探着给自己再倒半碗酒,见妻子没有反对,便美滋滋地小口嘬了起来。
既然刚刚没有将酒喝完,许东山便主动给林富贵盛了一碗小肠灌葱汤作为?赔礼。
林富贵自然不会因?为?许东山没一口闷了那碗酒而?怪罪他什么,那碗汤一递过来林富贵便很给面子地端起碗喝汤。
小肠汤原是略有苦味的,但汤汁掺入文蛤与龙骨一起炖煮,那不多的小肠苦味便被文蛤与龙骨的鲜甜掩盖住了。
尝过清鲜的汤底后,林富贵舀起一截儿剪成了小拇指那般长?的小肠塞入口中。
小肠虽灌了葱,可究竟缝隙难填,滚烫的鲜汤顺着露在外头的葱叶钻入了小肠之中。
林富贵一咬,滚烫的汤汁便从小肠里被挤压了出来,林富贵被烫得差点脸色。
不过就算被烫了,也丝毫不影响林富贵品尝小肠的心情。
没有剪掉油边的灌葱小肠吃起来有一股丰富的油香,加之这小肠不偏不倚炖了正好两刻钟,肠质易咬断却又不至于过于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