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窗户更加打开了些,拿着绢扇轻轻扇动着香气进屋。
心中烦扰,我披衣起身翻开田诠前几日递上来的公文。果不其然,郡县名字与田租数额犹如各色面团混杂一通,让人不知他是想做点心还是想下面。我拿着笔圈圈点点天下提封田共一亿四千五百一十三顷,定垦田八百二十七万顷,去岁产粟十一亿石,多产于江北。兖州坐拥一百一十五县,人口田亩居第一,年收粟米一亿七千多石,上缴田租一千七百万石;益州一百二十八县,年收粟米一亿零三百石,上缴田租五百万石……
五百万石?十一税该是一千万石才对啊。
我左右看了看,只见扬州九十三县,上缴的田租竟是一千三百万石,与兖州都要不相上下了。
这公文仿佛是田诠从睡梦中写出来的一般,读完通篇,仿若喉咙被硬生生塞进了棉花,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