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2)

黑鸟:“啐!”

而后忙不迭吱哇叫着滚远了,仿佛慢一步就要没命似的。

薛闲:“……”

玄悯倚墙而坐,安安静静地看着某人一本正经地同鸟吵了一回架。

于是薛闲一回头,就看见了玄悯一弯便收的嘴角。

他当即一愣,“你方才是不是憋不住笑了?”

玄悯面色淡然,八风不动:“不曾。”

薛闲瞪了他一会儿,“我看见了!”

玄悯依然八风不动:“看错了。”

薛闲:“……再笑一个?”

玄悯一声不吭帮薛闲把衣服拉好,面色平静地下了床,收拾了一番,又转头问薛闲:“去大泽寺么?”

“去个鬼!你先笑一个。”薛闲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下床动起手脚来,正闹着,那逃命去的黑鸟崽子又回来了。

这次带回来了一只信鸽,鸽子腿上一如既往绑着太常寺的来信。

玄悯展开薄纸,细细看了一遍。

薛闲凑过去,问道:“又出事了?”

这些年玄悯有意将国师这个职位从朝堂中淡化出来,毕竟过于依赖一人之力,总是不妥当的。更何况真想救世,不一定非要有如此虚位。

太常寺的来信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频繁了,这一次只是太卜算了今年凶吉,例行公事报给他而已。

玄悯合上薄纸,淡声冲薛闲道:“无事,又是个丰年。”

在这熙熙尘世间,所求不过如此,债必偿,恩必报,诺必践,情必守。

风调雨顺,山河长安。

此生便算是了无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