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动作也快,在最近的路口调转方向,打算绕一圈去前面插个队,这样不至于一直被堵着。
几分钟后,车子开出地库,到了路面车流中贺肴才有空看了眼右上方的后视镜:“我们去哪儿?”
“去你那儿吧。”车里多了道书本翻页的声音,他在看他今天借出来的书。
后座开了顶灯,灯光不算亮堂,翻页声时有时无,大概是浏览,没有细看。
“你以前去娱乐场所也带书吗?”他问。
“我,没有,”贺肴解释,“今天是来接我老板,他喝多了,开不了车。”
“他不会叫代驾?”
贺肴很实诚地告诉他:“代驾得花钱。”
沈砚随像是笑了下,很自然也很突如其来地说:“我以为你现在什么都不挑呢。”
天大的误会,等贺肴想明白过来,已经到宿舍楼下了。
宿舍靠近海边,夜晚海风吹拂,空气里有一股海盐的味道,而比这更浓一点的是沈砚随身上的酒香。
刚才在车上因为林春晖身上残留的酒味他并没有闻到这股清香,现在回了家俩人同处一个空间味道才变得清晰起来,是酒香,不是那种酒精在身体里被分解后散发出的醉醺醺的味道。
现下,沈砚随在上次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是有些疲累,支着脑袋没怎么说话,贺肴去浴室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出来时听见他说:“帮我煮点解酒汤吧。”
“哦,好。”他居然还记着他做的汤,贺肴噙着一点诧异去了厨房。
贺肴的解酒汤做法很简单,生姜切片,和白水一起煮沸,调中小火加白糖熬煮,最后关火加点醋,濒海城市总是潮湿,解酒精祛湿气,这是家里的老法子。
其实是不好喝的,但解酒效果立竿见影。
锅里咕咚咕咚,贺肴后仰身子看了眼外头坐着的人,只能看见半个身子。
他又环顾了下自己的宿舍,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沈砚随在临海安置他的那套房子。
很漂亮,贺肴至今还记得客厅里那株硕大的绿植,和斜倚在绿植对面墙边那副看起来极为深奥的油画。
有天半夜沈砚随带着一股馥郁的酒香突然出现,这副跟贺肴横眉冷对了一个月的油画就破损了,沈砚随将他从客厅抱回卧室,将他压在身下时又停了下来,模糊中,贺肴听见他问:“你第一次?”
彼时刚过23岁生日的贺肴咬着嘴里的肉怎么也不肯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