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他本能的挣扎,呼救,直到隔着水面看见一张张陌生的脸,脸孔被海水扭曲,他们的动作却不带犹豫,挨个将手里的货物一箱箱的砸向他。
“不...不能...我...要见...”
“见什么?”
声音从耳后来的,恶劣的画面刹那间退却,贺肴有了些醒来的迹象,可眼睛糊满水痕,迟迟没有睁开。
“没事了,好好睡。”
明明很近,可贺肴总觉得听不真切,一只手从他脸上拭走了水渍,他无意识地开口:“帕颂......”
身后的人未能及时反应,大概是嗓子眼里插进一把刀,千万只蚂蚁往心脏上爬,他在这个过程里又听见一声清晰的追问
“帕颂,是你么......”
贺肴是否清醒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好像糊涂了,许久,竟不受控的答应:“嗯,是我。”
再无回应,贺肴又昏睡了过去。
恰时门口有了动静,唐弯推门进来时,只见他老板从身后抱着贺肴,屋里一盏灯,映出一张格外难看的脸色。
翌日晌午。
贺肴醒来时浑身酸软,鼻腔里都是药水的味道,静置了会儿才艰难睁开眼。
环境不算陌生,全世界的医院大都如此,他刚一动,一个声音就到了跟前:“贺先生?”
贺肴这才扭头,叶伦恩满脸的担忧闯入眼帘:“你晕过去了,酒店前台给你送药时发现的,昨晚输了液,现在感觉有好点吗?”
“好多了,”贺肴支起身子,费力的靠在床头,视线又往门口扫了一眼,“就你一个人吗?”
“额,是,”叶伦恩说,“有个叫帕颂的给你打过电话,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