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想得开,不像众诚那个瞿总,”有人直言,“变着法儿的在沈先生面前晒脸,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跟人吃过几次饭,交情匪浅,这下好了,连人带公司打道回府了。”
“啊,回宜州了?”
“是啊,听说他地方局那个监察科科长哥哥前两天也被调走了。”
贺肴被这一番话弄得有些滞讷,含着饮料杯边沿不知该思忖什么。
林春晖从刚才就无话,可能也是心疼他那瓶好酒,兴致退散,往后退了一步:“你们玩儿吧啊,我走了。”说罢冲贺肴抬了抬手,贺肴便放下杯子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贺肴总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是打量,是一种没礼貌的审度。
从包间出来走过长廊,径直到了电梯口,数字变动,林春晖偏头打量着他:“何爻,你长得确实不错。”
“林总您喝多了。”
电梯到了,进去后贺肴按下B1层,听见身后的林春晖叹气:“你也别怪我,瞿江民那种人,就喜欢你们这种漂漂亮亮的男生,你也是个成年人了,真不愿意也没谁能欺负你不是吗?”
黑的说成白的,刘金明还是不够修为,贺肴再次惋惜。
“对了,沈-砚-随这个人,你知道吗?”林春晖忽而问。
贺肴一凛;“不太,知道。”
“那你真是,闭塞,”林春晖嘀咕,“水陆空,货运客运,没有沈家不涉猎的,沈砚随是什么人?航交所的指数恨不能看他脸色才敢变动,人现在到青宁了,青宁的交运行业从现在开始全他妈都得夹着尾巴做事,他瞿江民算什么东西,只配被人当个屁放了。”
“这样啊……”
“是啊,以后谁也不用伺候那头猪了!”B1到了,林春晖还在唾骂,像是要把那些花在瞿江民身上的钱和精力都骂回本来。
贺肴出去时被他一把揽过去,成了根拐杖,搀着他往外走。
刚出电梯,隔壁也出来了一行人,贺肴怕站不稳干脆停下来等他们走完,也是这时候,他听着前面有人问
“需要帮忙吗?”
贺肴跟倚在他身上的林春晖一起抬头,他是有些狼狈的,因为林春晖个头比他高,压着他半个身子,同时也有些无措,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昨天还在他宿舍里喝了他一杯白水。
贺肴避开对方意味不明的视线:“不,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