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过了某个阶段就不爱过生日了,贺肴不是,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没过过。
入职资料纳入slack系统,闻嘉裕知道不足为奇,贺肴道了谢,又打开手机,沈主席三个字卡在列表里,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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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没课,贺肴下午下楼去给那女孩看了下厨房,下水通道可能堵了,排水很慢,假期无法联系维修人员,他便回家找来了工具箱,在女孩男友的帮助下还真就给疏通了。
女孩男友其实自己也能处理,就差点工具,这工具还是进来住的时候唐弯给他准备的,说是有备无患。
这下真用上了,贺肴莫名很高兴,留下一句有问题再找他才回了楼上。
浪潮里夹着琐碎,是沈砚随带给他的。飞机落地前他甚至想过会被沈砚随安置在一个空荡荡的、跟秋水台一样偌大的房子里,以沈砚随的习惯,会请家政来照顾他起居,他会被要求乖巧懂事,被嘱咐安全隐患,然后按部就班的学习语言,进入Assa工作,就这样在循环的日夜里等沈主席过来陪他几晚。
这样的想象基于沈砚随的做派,贺肴本身并不期待,也没觉得有问题,直到他走进这栋楼,走进顶楼这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屋子里。
“这里要交租金么?”贺肴巡视完一圈回来问,“房东太太好说话吗?”
唐弯摇头:“不用交,这里我已经买下来了,你就是‘房东太太’。”
贺肴把目光投向沙发里坐着的人,对方噙着笑,不置与否。
“先住这儿吧,实在住不习惯再换掉。”
离开魁北克前的晚上,不,是天亮前,这个人才说了这句话,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进去时嘴唇抵在他喉结往上一两厘米的位置,让他完全仰起脑袋,贺肴嘴里被疼痛激出喘息,抓着他身上散开的睡袍叫他慢点。
肠壁在他动了一会才湿润,贺肴绷直的双腿终于收起,用膝内侧夹住了他腰身,叫他阿砚。
沈砚随越动越厉害,什么姿势也不换,天不亮,卧室里不明,贺肴想过的那些嘱咐沈砚随一句也没说,只在顶峰过后吐出一句:“解决不了的麻烦尽快找闻嘉裕。”
只两段楼梯,贺肴甩甩脑袋,拎着工具箱去开门。
进屋看见鞋柜前的鞋子后那颗心又高高悬起,他弯腰搁下箱子,再往里走,走到沙发附近时,浴室门被拉开,沈砚随披着暖黄的光线湿漉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贺肴发愣,愣完腿一软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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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这一点沈砚随比贺肴要看的清楚许多。
八月研讨会议在多伦多,沈砚随提前一天抵达魁北克,为方便行程唐弯决定下榻在费尔蒙芳堤娜城堡,那天贺肴其实是有课的,社交语言处在磕磕绊绊张口前要做心理建设的程度。
到城堡时三点半,唐弯正在电话接洽约了四点要与他老板会面的人,刚走进大堂两人就都停了下来,因着贺肴在前台左侧站着,工作人员正耐心的跟他交谈,大概是在问他来找谁几点抵达之类的问题,贺肴答的慢,身上有些脏,握着背包肩带的手很明显带着伤。
那天四点的会面因此被取消,沈砚随将人带回套房脱光了检查,发现他膝盖和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跑什么,急什么,好好走路怎么会摔倒之类的问话贺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往他怀里钻,要跟他接吻。
是沾不得,沈砚随当时想,眼神沾不得,气味沾不得,两个多月而已,兹一靠近,或出现在彼此感知范围内,想把对方嚼碎了咽下去的冲动就跟雨后春笋似的玩命往外冒。
现在也一样。
他刚才洗完澡出来,扫了眼回来的贺肴便去冰箱拿水,是贺肴回神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