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吟干活很利索,将最后一个医疗箱放在桌上后,撑着桌面舒了口气,“实操的时候会有很多危险因素,像被蜇咬,被扎伤,加上概率极大的落水溺水,还有应对夜晚低温,海上气候变化等等,全得过一遍。”
“也是,安全第一,”贺肴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问,“从哪个开始?”
“这个,”何疏吟拍拍手底下的医疗箱,“稍等,我调一下相机。”
一整天,贺肴扮演一个合格的演示员,配合何疏吟一项项录着安全处理措施,所以霍景文出现在外头走廊时他没发觉,沈砚随从门口一晃而过他也没发觉。
“你让何疏吟多找他玩儿,何疏吟净拉他来干活了,满意了?”
走廊尽头,沈砚随跟在霍景文身后进了办公室:“总比成天闷在图书馆好点儿。”
霍景文拿了杯子倒水,笑道:“你这是阻碍人家进步。”
“是么,”沈砚随又懒洋洋的支着脑袋,连霍景文将水杯放到他手边也只是伸手戳了戳,“那你费心,多教教他。”
霍景文噎了一下,转而提起:“隆鑫号报废了吗?”
“嗯,已经处理了。”
“瞿江民真跑了?”
“不知道啊,”沈砚随绵长的叹气,“这也归我管?”
霍景文发笑:“你是真不愿意操心是吧?我看你管贺肴管得挺全啊,他脖子上那块玉真当我没见过?”
沈砚随不言语,霍景文又说:“收着点儿啊,他才多大?你是什么风浪,他受得住几下拍打?”
“难怪何疏吟嫌弃你,你太老成了,霍教授。”
“霍老师!”说曹操曹操就从门外蹦了进来,何疏吟晃了晃手里的相机,“我录完了,你要不要看看!”
“哟,沈总也在。”何疏吟走过来,将他手边那杯水拿过去喝了个干净。
“好好叫人。”沈砚随说。
“哦,阿砚哥,”何疏吟努嘴,“真是,我哥说不让在外头乱喊你们,我尽职尽责,你们干嘛在这上纲上线!”
说起她哥,沈砚随又想起来问:“朗夜什么时候回?”
“月底,来过信儿了。”
“行,”沈砚随起身,往外走时说,“人我带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