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肴早上犯懒走的小路,鞋子和裤腿潮湿了一上午,本想趁着午休时间回去换上干爽的,沈砚随的车子就这么拦在面前,让他一下把什么都忘了。
宿舍区午后就没什么人了,五楼贺肴房间里,喘息声一阵一阵,沈砚随剧烈的冲撞过后,贺肴的腰肢贴着他不住的发抖。
沈砚随很久才支起身子,手抚过他额前汗湿的头发:“下班我来接你,周末去秋水台住,好吗?”
贺肴点头,忽而一惊:“我,我上班要迟到了!”
“不急,给你洗洗。”
沈砚随慢慢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又带着他去那个逼仄的浴室洗了个澡,等清洗完换好衣服,已经一点过了。
可贺肴那会反倒不着急了,因着他坐在床边,沈砚随蹲在他身前,正在给他穿袜子。
袜子包裹住发凉的小腿,沈砚随手心的温度过渡至他脚踝,贺肴低落了十来天的情绪比刚才更有了些好转,他略显恶劣地抬脚,蹭过沈砚随侧颈,喉结,最后用脚背掂起他下巴。
沈砚随面对这样的逗弄很是无奈,托住他脚后跟往他脚背上亲了亲:“还上班吗?”
“上的。”贺肴敛起玩笑的模样,等他给自己穿好鞋,又乖乖跟着他出了门。
晚上,秋水台。
贺肴只一双鞋没在身上,白天沈砚随亲自给他穿的衣服一件也没让脱,包括那双白糯的袜子。
沈砚随隔着裤子的顶撞一下比一下用力,磨得贺肴没辙了,无端跟他认起错来。
“哪儿错了?”沈砚随大发慈悲的开始剥他衣服,剥至底裤时才听见贺肴说,错在白天没穿着这双袜子踩你一次。-1121
001
龙山港口停运的前一天,贺肴被林春晖叫去参加了一场饭局。
半山腰的中式餐厅门口,林春晖在他打过去的电话里问:“酒拿到了吗?”
“拿到了林总,我到了,您在哪间房?”
那头报了个房间名:“让服务生带你进来。”
服务生也是有眼力见儿,见他挂了电话便将人带了进去。
暖黄的长廊,一扇扇圆窗,路过的几个包间,里头坐着的人言谈举止看起来无比矜贵。
贺肴低头看了眼自己,宽松的白T恤,灰色长裤,一双板鞋,怎么看怎么像是来送货的。
也确实是送货的,他刚进包间林春晖就迎了上来:“瞿总,您看我没骗您,真把压箱底儿的给您带来了。”
手里的酒被拿走,贺肴孤零零地站在门背后,等他们为这酒咋呼了一阵才听见那瞿总哟了一声:“过来坐吧,傻站着干什么?”
林春晖立刻接茬:“何爻,瞿总都说话了还不过来?”
贺肴便就近拉了椅子坐下,包间里就五个人,除了他和林春晖,剩下二位都是这位瞿总带来的。
男人喝了点,女人端坐着,面前只有一杯没动过的果汁。
瞿江民视线落在贺肴身上,等林春晖亲自把酒开了盖才说:“林总还没介绍呢,这位是?”
“哦,我员工,酒量好,我怕我今儿喝多了没法送您就叫上了。”
姓瞿的发笑,肥嘟嘟的脸上,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隙,他拍了下身边女人的椅背:“来,你坐这儿来。”
女人也识趣,起身走到贺肴身后,一副他不得不过去的架势,贺肴没辙,跟她交换了位置。
那酒是花大价钱买的,不是什么珍藏,只不过他刚反应过来,今天酒不是重点,他才是,是林春晖要拿他当酒引子,要哄这瞿胖子。
三天前,码头集装箱区一个工作人员意外死亡,监管部门联合警方下发整改通知,勒令码头停运,从内到外进行风险管控措施培训,但通知上没说明开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