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水，说，“晚上一起吃饭，跟霍景文碰一面。”

这事只能说是沈砚随算准了的，贺肴压根无法抗拒，他站直身子，走过去将沈砚随喝了没几口的冰水拿过来，盖上盖子塞回了冰箱：“还有件事，你刚才没说完。”

沈砚随微怔的瞧着他：“众诚在你们港口的货应该都清完了吧？”

“我离开仓库的时候是清完了，”贺肴问，“众诚以后都没办法再走这条航运线了吗？”

沈砚随默了默，转身在床边坐下，又将毛巾扯下来塞进他手里，只等贺肴反应过来开始给他擦头发，才接着说：“众诚背后的麻烦事还多着。”

多麻烦的事，有多少，沈砚随都没透露，贺肴出于惯性也没追问，只是沈砚随仿若无事地躺在他身边，让他又一夜没个安宁。

014

翌日，市图书馆。

贺肴把看完的书还了，借了新的书出来，许是次数多了，市图书馆几个管理员都对他眼熟，登记完便往他手里塞了两个红油油的桃子。

贺肴没客气，一边一个揣进兜里，抱着书回了自习区。

来的时候人还不多，他挑了靠窗的位置，百叶窗筛去一层刺眼的光线，温软的铺在桌面和一个男人身上。

贺肴过去时这人视线还在电脑屏幕上，余光察觉到人回来便伸手替他挪了下椅子。

贺肴坐下，将一摞书放在桌上：“好了吗？”

“嗯，”沈砚随将屏幕转向他，“看看还缺什么。”

大概是安装了一些辅助学习类和海事专业类的软件，贺肴也不知道哪些用得上，只好摇摇头：“应该不缺了。”

“这里头有几个APP是霍景文主导开发的，以后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他。”

“是嘛，霍教授好厉害。”这话是无意识的，也是由衷的，说完看向沈砚随，对方支着脑袋，眼里有些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