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唐嘉年硬着头皮:“就突然震了一下,我看看。”
他在裴芷眼皮底下被死死盯着,没法提前发消息让表哥做心理准备,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煎熬。
好不容易到包间门口,唐嘉年在犹如盯梢般的视线下闷头推门。
混浊的烟熏味儿一下就呛了出来。
包间里光线暗淡,一圈氛围灯被调到了最低档,隐约勾勒出嵌在沙发里的影子。他颓唐歪着,猩红一点在指尖明灭,听到声儿勉为其难掀起眼皮往门口望了一眼。
只一眼,手指蓦地收拢,慌不择路用掌心皮肤去拧灭烟头。
像个被大人抓包做了坏事的小孩。
他在昏暗中猛地站了起来,手藏进裤兜,无措地喃喃了一声:“……姐姐。”
裴芷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抬手拧亮了墙头开关。
一瞬间不管橙黄还是白炽,光线倏地铺满一室。习惯于黑暗环境的眼难以适应拧着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