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桉抬起眼帘看了过去。

他摁灭了手机屏幕,嘴唇张了张, 欲言又止。

上一秒, 他还在手机上搜寻着如何劝说父母来医院接受心里治疗的方法。

方才救护车上抬下来的自杀割腕患者的场景一直还在他脑子里停留着。

然后再避无可避地回想起同样也是因为情绪问题自杀的靳母。

“下班了, 我下次再来问您吧。”

他声音有点哑, 说完, 要转身离去。

“哎。”李医生拦住他,笑了笑,“几分钟算不上什么耽误,你有话就只说吧。”

靳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

“如果……”他声音很低,“如果要能让父母也明白自己的心里状态过于病态,该怎么做呢?”

说完,他还捏着病例单的手指无意识用力,将写着“有(重度)焦虑症状”的纸张捏着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