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听到电话终于被打通,连忙说道:“喂,各位老师,我姓张,是安怀的校长。我临时有事离开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你们就先去职工宿舍休息,明天一早在面试。对了,简历表别忘了带过来。”

房间里很安静,即使没有外放步繁也听得很清楚,挂断了电话,两人重新走到门前出了保安室,背后的门毫无预兆地重重关上。

“砰砰砰!”

疯狂的拍门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这一层楼除了保安室只有一个大厅还有厕所,他们转了一圈便上到了二楼,职工宿舍就在楼梯口,门一样是虚掩着的。

宿舍不大,是一个简朴的双人寝,两张铁床并排而立,都拉上了床帘。墙边放着两个木制的柜子,一张书桌摆放在窗台前,桌上是一些书本、笔筒、水杯这类杂物。

林不凡走近书桌,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了桌面,他借着光查看起手中的简历表。上面列着的,都是一些寻常简历所需的普通信息,姓名、年龄、教育背景……

突然,林不凡听到了女孩的哭声,那哭声凄厉而绝望,如同一道利刃割裂了沉默的幕布。他拉着步繁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前。

步繁的手触碰到门把手时还滑了一下,是手心出汗了。

打开门,两人眼前闪过一片幽幽的蓝芒,紧随而至的,是刺耳的风铃声,那声音尖锐而绵长,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出现了!

她的身体娇小,乌黑的发丝沾着血弯弯绕绕。白腻腻的面,太阳穴上还有个血洞,粘稠的血液从洞里滑至下巴,嘴唇像染了红石榴般娇艳。

她就那么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慢慢地往回飘走,不见踪影。

等女孩走了,林不凡发现步繁正抓着他的胳膊,力道不小,还挺痛的。门是步繁开的,想来是被吓到了,他一把握了上去,捂了捂对方冰凉的指尖。

步繁似乎才回过神,“这女孩,”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仔细一看,其实长得特别漂亮啊。” 林不凡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发现,对他的嘴硬颇有些哭笑不得。

“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再次传来,林不凡牵着步繁的手,打算出门去找哭声的源头。然而,当他走出宿舍后便惊讶地发现,宿舍的门口处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着他们,步繁出不来了。

看来,这女孩想分开他们。

林不凡摊了摊手,无奈笑道:“正好你把我们的简历写了吧,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便一路瞎子摸路走下了楼梯,楼梯被设计得异常冗长,引导着他走向未知的黑暗,他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叮啷啷啷!”

铃声突兀得响起,如根根细针直刺耳膜。林不凡的心脏猛地一紧,本能地停下了脚步,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凝固。

女孩不再哭泣,她尖叫起来:“你们老师都不是好东西!” 怨毒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似乎在寻找着出口,却又无处可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撞击着墙壁。

留在宿舍奋笔疾书的步繁也听到了,那声音穿透墙壁,直击他的耳膜。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就看到面前打开的窗口处,一只惨白的手无声无息地伸了进来。

步繁紧紧地盯着那只手,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脊背直冲脑门。他迅速抓起桌上的简历,拿到了自己身后。

那只手开始在桌上胡乱抓挠,将桌上的东西一一掀翻,纸张飞扬,笔滚落一地。在一阵混乱之后,慢慢缩了回去,消失在窗外的黑暗中。

另一边,林不凡终于下到了一楼,女孩的哭声变得断断续续,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