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莎?你醒醒,没事吧?” 梁鑫眉头微蹙,一脸忧色地唤了她一声,她便?看着对方笑,一直笑,再也移不开眼。

梁莎是真的醉了,絮絮叨叨地对着梁鑫说了很多,很多,似乎全?然忘却了这个僻静的角落里还有着林不凡和步繁的存在。

“我家里啊,穷得叮当响。兄弟姐妹一大?堆,我是最大?的。我以前最疼老幺了,那孩子打小就聪明,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后来……我爹娘都丢了工作,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就把我送到了玉花馆。不过我每年都会拿着攒下的钱回去补贴家用。

我记得,我第一次回?家的时候,老二老三?老四?都不见了,娘说是跟着爹下海去了。

我心里怪难受的,我也可以陪爹干活,我也可以吃苦,为什?么就把我送到馆里?

我又?问老幺去哪里了,娘说送出去读书?了。人心果然是偏的,娘是偏的,我也是,这会我又?不觉得难受了。

我高兴啊,家里出个读书?人多好,还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供出来的。

娘一直对我很好,特别?好。

我到家的时候,娘做了一大?桌菜招待我,摸着我的脸哭,说委屈我了,说我太辛苦了。

我心里特别?感动,但我是真的委屈,是真的辛苦,我没说话。可能也是有点赌气吧。

我和娘说说家常话就分开了,我心里很舍不得,但是没有办法,我得走了。

只是走到路上才突然想起来,我手腕上的金镯子被娘摘了看去,没有拿回?来。

那镯子是个贵客刚给的,这么回?去被问起来怕是要让人以为我怠慢了他。我便?想着,去讨回?来吧。

我走回?家门口,听到我娘她说……

她说,总算是走了,这次给的钱怎么这么少?,真是没用的东西。

也不止这一句吧,她絮絮叨叨数落了我很久,比我在别?的地方听到的话还要伤人许多,只是我听不太清,当时耳朵嗡嗡的,像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脑子也发蒙,就那么回?了玉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