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倒好的水杯推到他面?前，“不过是我来设计的。”

那你的设计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林不凡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问道：“......第一个副本，那个朋友就是祂？”

柳烨但笑不语。

林不凡见此紧握着杯子，眉头紧锁。

祂之前也只是玩家?？不对，他们的世界就是她创造的，应该说，祂在她的真实?世界里的经历，就是朋友的经历。而且除了他们的第一个副本，第二个副本也有些奇怪了。

林不凡拿起杯子毫不设防地?喝了一口，问道：“这个副本不是地?狱囚笼这个支线的吧？它们属于什么支线？和祂又有什么关系？”

柳烨似乎对他的疑问早有预料，慢条斯理地?答道：“你猜的没错，第一个副本是梦境支线。至于第二个副本就不是我的手笔了，也许......颜灰中途插了一手，谁知道呢？”

“梦境支线？”林不凡重复了这个词。

第一个副本就是朋友，或者说祂做的一个梦，第二个副本自从找到破解封印的方法之后在彼界发生的一系列，也确实?像是在梦里一样非常跳跃，但其实?还是遵循基本逻辑的。

柳烨对此很快给出了解释：“梦境支线，顾名思义就是由无数个人的梦交织而成，每一个副本都是在梦境里，这也是唯一一个我们可以直接接触到祂，甚至对祂造成影响的手段。”

所以，他们费尽心思在祂眼皮子底下瞒着对方设计第一个副本，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根本不可能马上意?识到的提示？

“没有这么简单吧，”林不凡轻笑一声，反问道：“你们想从我和步繁身上得到什么？”

柳烨闻言又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礼貌却?冷淡的笑，“每个玩家?的目标都是摆脱这操蛋的惊悚世界和他该死的游戏。我和颜灰也一样。”

林不凡对此不置可否，自顾自发问：“颜灰上一次和祂对抗是和你合作的？” 紧接着，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还有古鸢，你认识他吧，你们一起和颜灰合作了。”

古......鸢。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柳烨的脸上闪过一丝空白，但他马上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只是语气中透露出冰冷：“我们失败了，但你不一样，你是主角。”

林不凡并?不在乎他的态度，他心中估算着剩余的时间，加快了语速：“所以你们在我身上压了注。第一个副本是为?了标记我？颜灰能找上我，我会和你还有古鸢进?入一个副本都是安排好的？”

“不是。” 柳烨立刻否认，伸出手转了转面?前的水杯，杯里的水因为?他的晃动而开始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古鸢不是，你遇到他，应该就是巧合。”

因为?他和古鸢，早在三年前就分?道扬镳......

语罢，柳烨拿起水杯再次抿了一口，抬眸歪了歪头：“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林不凡闻言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叫什么话？既然已经表面?要开始新一轮合作，他和步繁还是合作的关键，怎么这人就这么无所谓？他们的计划何在？

“没有。” 柳烨看着他慢吞吞地?摇了摇头，重复道：“没有计划，我已经把目前为?止我们查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就看你，你和步繁作为?‘气运之子’的运气了。”

林不凡现在终于明白了，但也变得无语了。

柳烨和颜灰的态度非常不诚恳。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和步繁身上，自己却?坐以待毙。他们完全是把他当工具人，告诉他这些信息只是为?了更?好地?发挥工具的作用，毫无真正的合作意?愿。

但正当他准备开口，就看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