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重负地掐掉麦克风,再打开录音设备让那段重复播放的广播声继续流淌在空气中,转头对着路医生点了点头:“快结束了, 你把这俩孩子带走吧。”
话音刚落,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一旁的抽屉前取出?了两?个一黑一白大小相仿的鳞片:“给, 这是他们之前要的。”
离开前,林不凡特地瞥了眼监控画面左下角的时间。可惜,字有点太小, 他看不太清。
但下午的项目是在1点准时开始的。
虽然在项目进行中, 他有一段时间意?识模糊, 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准确的把握,他依旧确信,就算时间过得再快,也不可能在不知不觉中直接跳到四点。
两?蛇被路医生一手拿起一条下了楼, 只是林不凡注意?到她并没?有前往大厅, 反而返回了他们之前所?在的房间。
他当即出?声问道?:“路医生,不是要四点才能离开吗?现在已经过四点了?”
难道?规则中提到的四点,是与早上八点的开幕式相呼应,指的是闭幕式的时间?
如果?按照今天的项目进度来看,他们至少还需要大后天才能结束所?有的项目。
路医生没?有直接回答, 一路走到房间放下他们,弯下腰说道?:“没?有呢,不过按照赛程安排今天已经结束了。是运动会结束。”
“拿好,不要弄丢了。”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叠在一起的鳞片,分别放入他们口中,顺便摸了摸他们的头,留下一句要去准备餐食便匆匆离开。
林不凡一听到“餐食”二?字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蛇信子不自觉地吐出?,却是碰到了口中含着的鳞片。
下一秒,浓郁的,属于步繁的气息充斥了他的感官。
反胃感被神奇地压了下去,但他依旧不由自主地舔舐着鳞片,先?一步滑进了自己的玻璃箱里,小心翼翼地把鳞片吐在了自己昨晚蜗居的角落。
转头一看,对面的步繁也和他做了一样的事。
林不凡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放着眼前这么大一条蛇不碰,反倒是把对方身上掉下来的鳞片护得跟个宝贝似的。
想到此,他不再犹豫,细长的蛇尾在地面上蜿蜒,灵活地滑入箱内,留下一道?道?盘旋的痕迹。
黑蛇鲜红的叉形舌须探向白蛇朦胧的蛇瞳,舔舐他眼尾处的蛇纹。
白蛇蛇尾轻轻摇曳,沿着黑蛇起伏的腹部?不断厮磨,随后抬头,尖牙轻咬在缺失的那一块鳞片上。
一黑一白,紧紧缠绕翻腾,像纠缠不清的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