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懒得跟他掰扯了,心照不宣地抬起握着的拳头和季临碰了一下。

“刚才那几支暗器是你射的?”付胭看向他手里的麻醉枪。

季临挑眉,“既要阻拦他们,又要把迷药打在恰好的位置上,只有你哥这样的水平才能达到了。”

付胭想起季临的射击天赋,国家射击队的教练私底下找击剑队的教练聊天,想把季临挖过去,击剑队的教练气得当场骂射击队的教练想挖他墙角,回头就把季临供起来,谁也抢不走击剑队的宝贝。

可是如今季临去不了击剑队,也去不了射击队了。

全部是拜霍渊时所赐。

季临见她眼睛还是红红的,知道霍渊时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抛去霍渊时犯下的错,他又何曾不是一位好哥哥?

……

在离开逃生通道时,付胭看见被国际刑警抓起来的安莎。

安莎原本低垂着脑袋,看见付胭的一瞬间,情绪高昂地尖叫:“你对不起霍先生!他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她咆哮尖叫着,痛哭流涕,挣扎着几乎要从刑警的手里挣脱出来。

安莎用尽全力探出上半身,咬牙切齿地骂他们。

在被国际刑警拖走的时候,安莎冷冷地看了付胭一眼:“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霍铭征揽紧了付胭,“她被霍渊时精神控制了,对她的话不用理会。”

“她说,霍……霍渊时是她的救命恩人。”

付胭提起这个名字,都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霍铭征嗯了声:“霍渊时找人治好了她的精神病,又用另一种方式控制着她,霍渊时是天才,心理学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付胭抿紧了唇瓣。

难怪她总觉得安莎对霍渊时为什么会那么衷心,甚至连自己亲姐姐的命都可以不顾。

霍铭征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如果不是没机会了,霍渊时恐怕也会这么对付胭。

安莎只是他用来试手的试验品而已。

珍珠楼外。

绿油油地方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鹅黄色的小花。

付胭坐在草地靠着霍铭征的胸膛,望着天边涌动的绿光。

今晚没有月亮。

整片夜空很干净。

绿光穿过黑色的天幕,将群星笼罩,将天地间连成了一片美轮美奂的梦幻画卷。

“戒指呢?”

霍铭征把玩着她的右手。

之前牵她手离开洗手间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在这里。”付胭左手往领口里探,从里面拉出一条细绳,而那枚粉钻戒指就挂在细绳的另一端。

“之前霍渊时找人催眠我,我假装被催眠成功把戒指摘下来,后来被他识破了,我不敢再戴着戒指,怕他强行把戒指给丢了。”

霍铭征握住她的手倏然一紧。

霍渊时找来的催眠师也被国际刑警控制住了,是同为S组织的成员,是世界顶级的催眠师。

秦恒告诉他,宋清霜在吃下解药后,神经亢奋的作用得到抑制,她在冲破催眠的过程中,几乎要了半条命。

“疼吗?”

“嗯?”

霍铭征握住她拿着戒指的那只手,因为心口揪着疼而血液逆流,指尖冰凉。

“催眠的时候。”

他只恨自己来得这么迟,让她担惊受怕,吃苦了这么多天。

付胭摇头,声音颤抖,“你当初说摘下戒指就不吉利了,我以为你不在……”

霍铭征又心疼又心软,“我是玄学的尽头,百无禁忌。”

付胭忍俊不禁,这话也就霍铭征说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