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

“你不在我睡不着。”霍铭征明目张胆地和她贴近。

付胭沉默了几秒,“你可以睡这里,但别抱我。”

两人僵持不下。

付胭已经在暴走的边缘,霍铭征低声答应她,“好吧。”

说完之后好一会儿,在付胭即将坐起来之前,他才不情不愿把手松开。

付胭的身子往前挪了挪,和霍铭征之间隔开楚河汉界。

霍铭征看着两人之间还能再躺两个人的距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无奈更多一点还是懊悔更多一点。

付胭好几次想问他吃药了没有,都没有问出口,直到霍铭征睡过去了,也不需要问了。

她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身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这个男人,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

仗着她背过身去看不见,他悄无声息就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现在整张床,他们两人占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空的。

付胭想叹气,又怕吵醒了他。

在飞机上她睡了很长时间,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就一直看着霍铭征。

在月亮从头顶的天空滑向西边,月光从朝西的窗口照进来。

一枚轻柔的吻落在霍铭征的额头上。

……

霍铭征吃的药药效强,付胭在他醒来之前就起床了,洗漱完,简单化了个淡妆就下楼去了。

“付小姐?”

罗叔惊讶地看着付胭。

他以为自己记错了时间,拿出怀表看了一眼,的确才七点。

“付小姐怎么起得这么早?”他跟在付胭身后。

付胭嗯了一声,“早餐我就不在家里吃了,想吃公司楼下的生煎包,我就先走了罗叔。”

罗叔啊的一声,付小姐这是要丢下霍总的意思吗?

他着急往楼上看,没有动静,估计霍总还不知道付小姐起床了。

付胭将他着急的样子看在眼里,没有戳穿,而是拿了自己的车钥匙,走出去。

“我安排人送您。”罗叔跟上前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

付胭不给罗叔劝说的时间,坐进了驾驶室,启动车子,开出铭玉府。

曹方正收拾完过来,一眼看到付胭开走的车,和罗叔对视一眼。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罗叔头疼道。

曹方叹了一口气,“得让付小姐把这口气出完了。”

罗叔余光瞥见楼梯那的身影,转过身去,果然看到霍铭征迈着台阶下楼。

“霍总,付小姐她……”

“嗯,我知道。”

“那您……”

霍铭征整理袖扣,清俊的脸上一片坦然,“我不敢说话。”

罗叔:“……”

……

周一晨间例会后,付胭就回到办公室处理手头上的工作,打内线电话给小希,让她送一份文件进来。

谁知电话没人接。

她的办公室不算隔音很好,所以平常有同事在工位上的交流,她虽然听不清内容,却能听见声音。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清楚听见其中一位女同事惊呼:“哇,好漂亮啊!”

“这是什么花啊?”

就在付胭放下电话时,小希敲门进来,被身后的同事推了一把,趔趄一步差点跌倒,却还是牢牢地抱住手里的一大捧玫瑰花。

介于紫色和传统玫瑰颜色的花瓣,像夏日傍晚烧遍半边天的晚霞。

小希抱住花,托了一下眼镜,脸红地说:“付经理,你的花。”

她连忙将那捧玫瑰送入付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