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双手插兜,“说吧秦太医,找我什么事?”

秦恒双手也插进白大褂的兜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这说话的语气是随了谁的。”

有一瞬间,他以为付胭是被霍铭征附体了。

连眼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妨直说了。”

付胭点了点头,“如果是季临的情况您但说无妨,如果是关于霍铭征的,抱歉我没时间。”

秦恒愣了一下,他这都还没开口呢,就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付胭肯定也猜到了,故意把话放在后头才说。

就在这一来一回的几句话功夫,电梯到了一楼。

秦恒快步跟了上去,“借用你十分钟时间。”

十分钟时间,说长不长,付胭愿意听他说,但他既然一开始就没有明说,那就说明他要说的话是关于霍铭征的。

“抱歉秦太医,我不想听到他的事。”

秦恒硬着头皮,“看在我是季临主治医生的份上,卖我一个人情。”

“当然,我不是威胁的意思。”

这个时间,住院大楼的一楼来来回回的人多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站在电梯外边,挡路又碍眼。

付胭妥协,跟他往旁边走去。

秦恒给她拿了杯热牛奶,递到她手里,“你边喝边听我说,要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喝口牛奶压压胃。”

付胭故意说:“你的意思是接下来你说的话可能会让我倒胃口?”

秦恒一噎,是谁说付胭这姑娘乖巧的?

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他也不得不顺着她说下去,“你要这么想也行,如果站在你的角度想,的确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话题,我也知道,阿征过去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不原谅他,我也能理解,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付胭喝了一口热牛奶。

“阿征病了。”秦恒开门见山。

牛奶的醇香融入唇齿之间,滑入喉咙,暖暖地冲到胃里。

明明是让人觉得舒服的温暖的感觉,付胭却捏紧了牛奶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窗外,“你才是医生,他病了,你不给他治,你跟我说?”

“我要是能治,也不用到你跟前说了。”

窗玻璃倒映着付胭眼底一瞬间的慌乱,一口呼吸停滞在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裂开,她慌忙间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这样的情绪。

片刻后,她垂眸,“哦,很严重吗?”

秦恒点头,表情也变得讳莫如深了。

“有话你就直说!”付胭呼吸急促,声音在不知不觉间拔高了几分。

秦恒在心里暗叹一句,这是急了?

但他也不敢玩太大,万一被霍铭征知道他故意模糊他的病情看付胭的反应,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自从霍铭征知道付胭喜欢的人一直是他之后,他哪里舍得对她有半点伤害。

秦恒连忙解释:“你放心,不是绝症,是他年少被绑架后的后遗症。”

温热的牛奶杯也捂不热付胭变得冰凉的手心,她双手捧着牛奶杯,连喝了两口,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哦的一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霍铭征的那个后遗症,她年幼到霍公馆的时候就知道了,公馆里的佣人都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情绪十分不稳定。

后来,他们说是黎沁帮他走出来。

她放下牛奶杯,“黎沁死了,所以现在没人能帮他走出来了是吗?”

秦恒皱眉,“和黎沁有什么关系?当年说是她帮阿征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