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领带还给我。”

付胭没好气地说:“霍总满满一抽屉的领带,何必纠结一条本来就和您的身份不匹配的领带?”

霍铭征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只要我喜欢的,管他是什么样的,就配得上我的身份。”

付胭心头划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她说的是领带,可霍铭征说的就未见得是领带这么简单了,他在说她。

“再说,”他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不喜欢那条领带。”

他抓紧付胭的手,“和那条围巾一样,我都很喜欢。”

她想起来当初她的把领带送给霍铭征,他只说了一句还行,就随手丢在抽屉里了。

当时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又或者是看不上,他的一言一行,她全都靠猜,猜来猜去自己陷入痛苦的泥淖无法自拔。

她坦然地看向霍铭征,“可惜,我已经扔了。”

霍铭征倏然握紧她的手,紧声问道:“你说什么?”

付胭迎视他的目光,不急不缓地重复了一遍,“我已经扔了,忘记是哪个垃圾桶……”

霍铭征下颌线紧绷,喑哑的嗓音极力克制着喷涌而出的情绪,“为什么要扔掉?”

“不扔掉留着干什么?”付胭反问他,“让我每次看到你戴着那条领带,回忆起当初你羞辱我,让我为你和沈唯的订婚宴挑选领带?虽然你和沈唯注定不会订婚,也听你解释过你只是为了能和我多一些相处的时间,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心是真实地被伤害过。”

“那条领带对我而言,是痛苦不堪的回忆,包括你在内。”

包括你在内……

霍铭征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回去的路上,付胭的这句话仿佛梦魇一般缠绕着他。

他回到景盛花园,躺在曾经和付胭睡过无数次的床,最后借助安眠药才能睡着,却又在天色将亮之际从梦魇中醒过来,耳边回荡着付胭的话。

一双眼睛熬满了红血丝。

曹方见状心感不妙,连忙给秦恒打了电话。

秦恒当即在电话里说要带筱艾过去看看霍铭征。

霍铭征听见他们通话,拿走曹方的手机,“回金陵名邸,不要来这里。”

挂了电话,他环顾了一眼有家的味道的房子。

是他和付胭一起生活过最久的地方,不希望有别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回到金陵名邸,秦恒已经带着筱艾在等着了。

照样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霍铭征躺在美人靠上,筱艾浅催眠霍铭征,再加以精油薰灯的辅助,效果却微乎其微。

霍铭征睁开眼睛,眼底还是一片红血丝。

秦恒走进来,给霍铭征递了一杯水。

筱艾对着秦恒微微摇头。

霍铭征将一切看在眼里,“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筱艾在霍铭征对面的矮凳坐下来,“霍总,这种催眠程度已经很难控制您的情绪了,您也看见了,效果越来越差了,再这样下去,您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霍铭征抿了一口水,声线沙哑,“还有其他办法吗?”

筱艾点头。

秦恒注意力也放在她身上。

她一字一顿,“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深度催眠。”

秦恒愣了一下,他对精神方面也稍微有涉猎,但催眠,他很少接触,尤其是深度催眠。

即使是精神学界有经验的医生都不敢轻易尝试这样的方式来给病人医治。

他只听过会存在一些潜在的风险,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其实不止是深度催眠这个法子,年初付胭被霍铭征软禁在金陵名邸的那段时间,正是霍铭征发病初期,他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