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皮肤娇嫩,欢爱时很容易留下痕迹,娇气得很,经常要好几天才消。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碰她,这个吻痕只能是那晚陈让留下来的。

“那晚他还碰你哪里了?”

付胭的脸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找到丝巾,慌忙遮住那个痕迹。

那晚陈让最终没得逞,但他的唇吻过他脖子,她事后用刷子洗了无数次,却洗不掉那个吻痕。

眼泪砸在地上,她仓皇跑出主卧。

跑出主楼,不顾脚上的伤在草坪上狂奔。

庄园很大,草坪距大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付胭纤细的身影在黑夜里像海面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一束灯光从后面照过来,车窗降下,曹方不敢看付胭的脸。

“付小姐,霍总让我送你回家。”

附近打不到车,这一次付胭没有拒绝。

上了车,曹方头也不回地递给她一个袋子。

“付小姐先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吧。”

车子开出庄园,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拐弯的林荫大道。

霍铭征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夜风透过窗户,男人的眸底浸染了寒霜一般,“你是医生,有什么药能让人生不如死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我要他命。”他将烟头按在窗台上,压出一个黑色的印记。

转身往回走,在穿衣镜前停下脚步。

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冷淡的双眸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

深夜,付胭手机响,是季临打来的。

“胭儿,陈让死了。”

第15章 攻不下她的心

一股寒意爬上心头,付胭顿时清醒了,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

她吓得一激灵,紧跟着电话里季临说:“开门,是我。”

付胭忍住问候他祖宗的念头,掀开被子起床去开门,门外季临挂了电话,走进来,打开鞋柜拿他专属的拖鞋换上。

他刚从训练馆出来,头发有点乱。

“干嘛脸色这么差,听到消息害怕?怕啥,有哥在。”

付胭跟在他身后关门,惊魂未定,“又不是因为我死的,怕什么,倒是你突然告诉我这个消息又来敲门,我才吓到的。”

“哇啊!”季临忽然一个转身,张牙舞爪地做鬼脸。

付胭一脚踹过去,恼羞成怒道:“你幼不幼稚!”

该死的,又被他吓到了!

季临预判了她的动作,闪身一躲,可没想到付胭突然改变攻势,拿拳头揍他,好在季临身手敏捷,一个华丽的侧身,提溜着她的胳膊。

两人扭打在一起,加起来不超过十岁。

最后还是季临先投降,让付胭揍完他一下才罢休,累瘫在沙发上,喘气道:“本事大了啊。”

付胭累得弯腰,双手撑着膝盖,抬头看他,她没忍几秒就破功,笑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两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付胭当然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想让她发泄出来。

季临理所应当地说:“陈让有先天病,是老天爷要收他,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了,以后这事就翻篇了,你就做好迎接美好明天的准备吧。”

“你又想干什么?”付胭坐下。

季临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瓶常温的水,拧开瓶盖递给付胭,付胭很自然地接过喝水。

“明晚一起吃饭。”他打开冰箱拿了一瓶运动员专用饮料,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付胭放下水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