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宝宝。

付胭忽然很想母亲,不知道她当年怀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车子停在霍公馆的前院,家里格外的安静。

她这才想起来是今天是农历冬月二十五,霍家祭祖的日子。

男丁们都去祠堂了。

留在家里的除了门卫、园丁和司机,都是女眷。

付胭回到别苑,刘姐说别苑厨房的灶出现故障,宋清霜想喝燕窝粥,她口味挑剔,亲自去后厨吩咐,人还没回来。

“去多久了?”

刘姐看了看时间,“快一个小时了吧。”

从别苑到主楼来回就二十分钟的路,男人们都不在,剩下的女人里除了不在家的二太太之外,没人愿意和宋清霜说话,她不会耽搁这么久。

虽然这里是霍公馆,但有了之前的意外,付胭担心她出事,放下包就出去找她了。

霍公馆的后厨在哪她是知道的。

当年霍渊时双腿废了,萎靡不振了一段时间,不吃饭也不配合治疗,那么他的腿康复的机会就十分渺茫了。

这也就意味着霍铭征要代替他,继承家业,从此离开他向往的军旅生涯。

她是不愿意霍铭征放弃自己喜欢做的事,可她当年才十五岁,什么忙也帮不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年幼时生病不吃东西,爸爸给她熬的水果粥。

就在她陷入思绪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争吵声。

在安静的深宅大院,女人的争吵声尤其刺耳。

她快步走过去,在后厨的必经之地,果然看见了宋清霜,而她面前的地上是摔碎的碗,东西撒了一地,是血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心里不平衡,怨后厨先给我煮东西,恼羞成怒才摔的!”杜心蕊脸上挂着怒意和冷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摔的?单凭想象力就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妈,怎么回事?”

她连忙走过去,拉住宋清霜。

宋清霜战斗力都被挑起来了,准备豁出去大干一场,乍一看付胭,气焰消了大半。

事发之后,所有人都站在杜心蕊一边,她孤立无援,只能自保。

她现在身边也有人了,也是有了依靠!

顿时委屈地指着旁边的佣人,向付胭解释。

“我想吃燕窝粥,过来吩咐了几句,可是后厨没人答应我,我就把她拦下来了,谁知她自己没端好,砸了碗,怪到我头上,我压根就没碰那块碗!杜心蕊她没脑子,我能解释得清吗?”

“你阴阳谁呢!”杜心蕊拔高嗓音。

付胭握住宋清霜的手,“四伯母先别激动,我妈没恶意,她就是嘴巴比脑子快,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等一下就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杜心蕊冷哼一声,“算你是明事理的。”

但下一秒,她忽然反应过来,付胭在阴阳她!

“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了你妈?”

“四婶”

付胭问那个佣人,“是我妈摔了碗吗?”

佣人抬了下眼皮,又把眼神收了回去,嗯的一声,小声说:“五太太很生气,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你说我妈砸了碗,那就是碰过碗了,”付胭冷静地说,“很简单,要想知道我妈到底碰没碰这块碗,把碎瓷片送去鉴定指纹就能知道真相了。”

杜心蕊阴阳怪气地说:“付胭,一块碗而已,就要送去鉴定,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点?”

付胭好笑道:“四伯母,您有的是钱,摔一碗血燕而已,您就紧抓着我妈不放,是不是也太大惊小怪了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