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绝路,心灰意冷,绝不会寻死。他不说,自己也不愿让他忆起,只怜爱的抚了抚他的发顶,无声安慰。
“士哥怎么逃脱的?”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远离京都,在处幽暗的房间里躺着。身上裹好了绷带,每日有人照料。都是聋哑之人,也问不出什么。有日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桌上留下了笔钱,再也没人回来过。我将养了大半年,惦记芸娘的下落,回了京都。见到了他们母子。芸娘没几年就去世了,我带着幸儿过活,寻医问药钱很快用光了。这副样子,也不便见人。思量许久,做起了木工的营生。家里的那场大火伤了手和眼睛,也做不了别的,雕个小东西都不中用了,苦了幸儿。”
“能活着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说起来,雕刻的手艺还是你教我的,如今成了谋生的手段。”李忘肃容道:“洛家肯冒险接纳你,已是大恩。不要再给其添乱。”洛云息明白李忘的顾虑,他担心自己寄人篱下,又要执意照应他们,为洛家所不喜。“士哥放心。洛家对我的恩情,铭记于心,无以为报。但照顾你是我自己的事,自当竭尽所能。以后手艺活全由我来做,你们的生计我来操持,不会动洛家一分一毫。这也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