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絮在眼前纷纷落着,这个冬天却好像没有过去那么美丽,似乎只剩下冷了。

苏稚杳眸光渐渐散开,眼底空洞着,人被困在一种彷徨里:“可我怎么一点儿都不开心呢。”

她的眼睛一点点迷蒙起雾气。

气息有些薄弱,带着微微的哽咽,呢喃着:“我一点儿都不开心……”

上回见面,他背着她在雪地里,她说,那里的雪一点都不好看,她想回京市,等冬天。

冬天等到了。

人却只有她自己。

……

那夜,港区竟也罕见地下起了雪。

一场很温柔的大雪,雪花绵绵密密地,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别墅寂凉的庭院里。

贺司屿一身商务大衣,一步步走出别墅,在檐下的石阶,慢慢曲腿坐下来。

雪夜昏暗,檐旁壁灯洒下清冷的橘光,呵出的寒气在夜色里消融。

二窈黏在他腿边,蹭着挤着。

天地间空寂地,只有一个人,一只猫。

他一只胳膊随意搭着腿,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支海盐椰奶雪糕,送到唇边,很慢地咬了一口。

抬起头,望着雪。

仔细品着唇齿间,她最爱的味道。

在心里说,生日快乐。

第52章 奶盐

剧院顶层独立会客室, 三年都没有等到它的主人回来过,尽管如此,依旧维持着日常保洁, 无形中表达着,有希望就能得到希望。

夜色浓稠, 室内没亮一盏灯, 四周是不见人影的黑,只有落地窗外照进稀疏的光影。

门被推挤开, 又急不可待地砰合回去。

两道拥缠的身影转入, 隐没在黑暗中, 悄然的室内,顿时有了重喘和亲吻的声音。

都忍舍太久了, 再等不急多一秒。

苏稚杳被他的冲力撞到门板上,后脑和腰背压在他掌心, 男人高挺的身躯罩落下来, 眼前暗得更暗。

顾不得轻重缓急,贺司屿闭着眼,放任情和欲,低下头重新吻住她唇,乱着鼻息,不停含嘬。

苏稚杳嘴唇被吮得酥酥的,身前压着他身体的重量,唇又被堵着, 呼吸不顺, 头脑渐渐发晕。

忘乎所以地, 抱住他颈的手摸到他头发, 舌尖忽麻, 那一刹丢魂的感觉引得她轻哼,指尖不由抓住一把他的短发。

女孩子情迷的轻吟和反应,催着他,贺司屿胳膊往后脱,大衣落地,继而是西服外套,指尖摸索到马甲,去解纽扣,却因心急不太灵活。

好不容易都解开了,已没耐心再去脱,用力拉扯开领带,松了几颗衬衫的扣子,觉得不得劲,手滑到她后颈,抬高她的脸,吻得更深。

到最后他马甲松敞,领带半挂着,衬衫领子开到胸膛肌理下……

女孩子唇舌柔软又温热,让人成瘾到不舍得放开,又怕亲吮得用劲了,她这小娇气包要疼,终于才松了唇力,放她汲取氧气。

三年魂牵梦萦。

心悬空着,还没完全落到实地,他们都有不真实的感觉,总担心眼下亲密的相拥都是自己梦中幻想。

贺司屿揉着她靠在心口的脑袋,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叫她:“杳杳……”

听不得他这么温柔地唤她。

他一唤,她就要哽咽。

苏稚杳抱着他腰,脸贴着他衬衫蹭了几下,讲不出话,合着眼听他的心跳声。

贺司屿手指陷入她浓密而顺滑的长发,哑着含情的嗓子,低声问:“是不是不回去了?”

他再度向她确认。

明明在私人通道,她的回应那么明确。

想到三年前最后一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