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海将楚袁和阿顺带到养心殿的时候,沈珩还没有进宫呢,楚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是楚子刚还没有说什么,那这件事儿就能够很轻松的解决。
大不了就死一个奴才,他一定还会给楚子刚挑一个更好的贴身小厮。
“微臣楚袁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前来请罪,请陛下饶恕微臣失察之罪。”楚袁一进来,直接给永明帝跪下叩头,战战兢兢的样子,与昨日在养心殿内和沈珩争执的他判若两人。
“失察之罪?”永明帝看着跪在楚袁身后的阿顺,就已经看透了楚袁今日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阿顺立刻上前爬了几步,将一切的罪过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奴才想让自己的妹妹伺候少爷,所以才给长公主殿下下了不干净的东西,是奴才被猪油蒙了心,犯下了弥天大罪,奴才对不起长公主殿下和少爷,奴才愿意一死,给长公主殿下赔罪,但求陛下息怒。”
阿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体几乎能抖成一个筛子。
见永明帝迟迟没有说话,楚侍郎叩首道,“陛下,这奴才是子刚的贴身奴才,是微臣一时的失察,竟然让他犯下此等大罪,微臣昨夜听闻这狗奴才招供,真的想直接杖毙他,但这件事儿已经惊动了您,微臣觉得,还是交由您处置更为妥帖,也请陛下饶恕臣失察之罪。”
永明帝摩挲着茶盏,给候在一边的陈海递了个眼色。
陈海自然是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悄声的躬身退下,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带着沈珩一起回到了养心殿内。
“陛下,沈督主到了。”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沈珩上前行礼。
“沈卿来了。”永明帝抬眸看了一眼沈珩,抬手点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阿顺。
沈珩起身,踱步到阿顺面前,直接伸手捏住了阿顺的下巴。
“沈……沈督主。”阿顺看到沈珩狠厉的眼神,莫名的心慌,连少爷都被关到了东厂,那沈督主想要了他的命,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吗?
“哪里来的妹妹,昨晚现认的?”沈珩冷声开口,仅仅几个字,就无情的拆穿了阿顺的谎言。
“若是咱家今日没有查错,你家里也就一个双目失明的老母亲了,是不是?”沈珩故意将这个‘查’字说得很重,不知道是说给阿顺听的,还是说给楚侍郎听的。
“咱家命人将你老母亲请来?”
阿顺立刻摇头,眼眶顿时红了,“沈督主饶了奴才的母亲吧。”
沈珩眯着眼看了一眼阿顺,不再多与他废话,而是恭敬的站在了永明帝的身边。
阿顺立刻改口,匍匐在永明帝的面前,“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刚刚的话,都是老爷和夫人让奴才说的啊。”
“老爷和夫人说了,若是奴才今日不来陛下面前请罪,他们就直接打死奴才和奴才的母亲。”
“夫人昨晚就已经对奴才动手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命人验验,奴才的肩膀上,是不是还有伤口。”
刚刚沈珩拆穿阿顺谎言的时候,永明帝的脸色已经沉了。
这会儿听到阿顺这番话,吩咐陈海去验伤,自己静静的忍着怒气在软榻上坐着。
沈珩见状,给永明帝添了盏茶水,这会儿也不再多说什么。
“陛下,这小厮肩膀上,确实是受过重伤。”陈海带着阿顺出来回话。
楚侍郎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不对,阿顺今日一审就改了口,为何昨夜那么忠心的要站出来顶罪呢?
他是真的想救自己的主子,还是已经换了主子?
楚侍郎心底一沉,觉得自己莫名的掉入了一个大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