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说完就接过小厮牵过来的马,离开。
周京墨只无奈的摇头,门第不匹配,总是成怨偶,早些断开,总比晚了强,幸而他是个从不回头的人。
“咱们也走吧。”
徐降跟陆炳一同来到的周家,陆炳是看着王家的面子上来的,他倒是不知徐降何时跟周家或者是王家这般来往亲密了?
周怀宁这些日子都在发愁自己的婚事,她必须要在老夫人为自己选定婚事之前先下手,让外祖父以此为借口在中间为自己挡下,若是在唐晋父亲突发急病之前就跟他定下婚事就好了,守孝也总比现如今这般没着落的好。
晚间外院里吵吵嚷嚷的。
周怀宁无半点心思,院里的丫鬟嬷嬷又被大夫人给借走了,不仅如此,她还请了陈家的许多奴仆,大夫人势必要把儿子的婚事办的红红火火。
“姑娘,外面有人想见你。”玉竹急匆匆的从席面上跑了过来。
周怀宁看她这么着急,眉头紧皱,还是小侯爷?
“谁啊?”
玉竹有些紧张,低声开口,“姑娘,是上次在龙泉寺见过我们的,你说是不是他反悔,要要挟我们。”
周怀宁往外面走去,脚下没停,听完玉竹的话是不信,徐降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他位高权重何故要来要挟自己?
“走吧。”
玉竹领着姑娘去了江蓠院旁外面的一处西南角,这里是周家最荒的地方,刚刚那位大人差人来找她时,还特意问的,她给说的此处,现下想着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她太轻信旁人了。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十八,月亮倒也圆着呢。
周怀宁到了趁着月色只看到徐降的背影,她屈膝行礼轻声开口。
“徐大人。”
玉竹已经自觉的站到一旁去放风。
徐降转过身看着她,数月不见,又想起那日龙泉寺大雪,兴许他们之间的缘分并不浅呢,“五姑娘,听闻你家中近日在为你定下婚事?”
周怀宁不知他为何问起此事,难不成是为了他弟弟,急切开口,“徐家不是已经回了吗?”
徐降想起唐晋,还有那晚她的话,缓缓开口,“不是徐南,是我,若五姑娘不嫌弃我年长你十岁,我想娶你为妻,往后白首不相离。”
周怀宁在月色下,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可还是有些震惊,她自回来,从未想过嫁给他,只想再也不要进徐府,他怎么会对自己动心?
徐降见她迟迟不语,沉了沉声,“我家世简单,人也坦诚,祖母慈爱,只有幼弟顽劣不堪。”他知道她为何想要家世简单些,人也憨厚些,是因为在周府活的太累,她即使处处聪明谋划,可还是处处受人掣肘。
他说完又想到,轻声问,“是觉得我年岁太长?”说起来徐南才是跟她同岁人的,他想到这有些心中郁结,若是旁的他皆可改,唯有此事不在人力之所为。
“不,不是。”周怀宁耳畔有些风声略过,他沉稳的声音压低了变得格外的暧昧,不禁后退一步,开口有些结巴,她两世为人,亲近的男子只有他一人,可再入徐家从来没想过的,徐降会早逝?那她得守寡?
徐降也并不着急,只站在原地,耐心等她理清思绪,一切想好再下决定。
半晌,似乎是外院吃醉酒的人在叫嚷,隐隐约约的传到了这边。
“好。”周怀宁答应了。
徐降听闻轻笑,眉宇间都带着笑意,上前两步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枚并蒂莲金簪,抬手簪入在她的十字髻。
周怀宁回去的时候腿还是软的,耳朵是发烫的,就连心都在不停的咚咚的跳,后面他断断续续的是在说后面的安排,说明日就要启程去岭南办案子,恐怕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