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卫是受伤了吗?”
常山摇头,“是我们爷受伤了,不是很严重。”其实都是家常便饭,动了人家的利益,来追杀也不冤屈。
周怀宁想了下,“我过去看看罢。”
当日在徐府时,徐降也是经常受伤,不过那时他已经进了内阁,文华殿大学士,身上还兼着工部尚书,那年听闻他刚刚平叛了浙东的倭寇兵乱,连带着处理了高阁老的家人欺压鱼肉百姓的事情,数百人被斩首,他坐在监斩台后,一言不发,下面已经是血流成河,人人都说他是党争,排除异己,端看着最是儒雅温和不过的人,同僚都称赞他最是谦卑稳妥,但这些同僚都跟他不过是泛泛之交,他真正的好友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t,那人最是杀人不眨眼,玩弄权术,后来他从浙江回北平途中就遭遇了刺杀。
常山点了下头。
周怀宁跟着过去,驿站地板上好多鲜血,尸体也开始在处理。
徐降只端坐在床榻上,侍卫正在给他上药。
周怀宁看着是伤在了胳膊,伤口鲜红,他面容平静,但额头处已经有细汗不断冒出。
“我来吧。”她看着那侍卫实在是手拙。
那侍卫赶紧退下,他虽然没受伤但也备受煎熬。
周怀宁过去先是拿起棉布给伤口擦拭,然后再上药,鲜血止住,再把纱布一层层的裹上。
徐降扫过她未曾盘起的长发,轻声道。
“我们去年在龙泉寺见过,当时祖母病重,你还为祖母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