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衣裳都有些褪色了,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沈清,苛待也要有个分寸,周祁川是男儿,总是要出门见人的,被人瞧着还以为他们周家穷酸的连饭都要吃不起了呢。
郑嬷嬷是个有眼色的,忙亲自上前扶起他。
“快去请了大夫来瞧瞧,再给多做两身衣裳,以后出来可要多穿些。”老夫人觉得这孩子还算懂礼数,把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
周怀宁在旁瞧着,原先未曾注意过,看来讨生活的手段很娴熟,怪不得他以后会有那般成就。
陈泽兰跟余海桐一起到的正厅内,一屋子热热闹闹的,刚刚听见老太太的话,眼睛只是往周祁川身上扫过,心里更是骂上沈清一遍又一遍,真是上不得台面,这般的庶子,你就算是好好地待他,外面的人也只会夸你一句厚道,到底是家世败落了,连带着心胸都窄了,但她面上丝毫不显,笑的温和。
“给母亲请安了,您昨日睡的可还安稳?”
老夫人随和蔼的点了点头,“是的呢,哎,你辛苦了,这府里上下内外操持的,一早郑嬷嬷就跟我说,府里顺顺当当的,施粥的粥棚也是安排妥当,显然这些都是你用了心的。”
陈泽兰上前坐在炕沿上,笑着开口,“母亲这般夸奖我倒是不敢应下了,这是四弟妹多多协助呢,等到过些日子,三弟妹也能帮上我,咱们家日子是自然越过越好的。”
余海桐不太好意思的腼腆低头笑了笑。
老夫人是知道四媳妇是什么品行的,“你们妯娌俩这般,我就是最安心的。”
冬夏院。
谢慕荷正坐在妆奁台前面描眉,正是打扮的晚了一些,还不忘张罗着,冲着外面喊道。
“苏叶,你把我从娘家带回来的皮货也带上,一会到立雪堂给老太太,那可是好东西呢。”
苏叶是陪嫁丫鬟,还未嫁人,嘴皮子是一向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