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是怎么捉弄的您都忘记了,大冬天的害您被困在祠堂,出来的时候都冻得起不来了,还有那次明明是她打碎的三爷书房里的青瓷花瓶,偏诬陷是您,三爷狠狠地罚您抄了书。”他们主子向来没有栖霞苑的得宠,可犯不起错。
周祁川看着周方手中的汤婆子,“走,回去吧。”
周祁川并不是个君子,那事情他自然记得,所以后来他也教训了周怀宁,包括周云宁把她推下湖的过程,他都看见了,并且还特意让她多淹了一会,才喊了人,只是手中的余温似乎还带着些香气。
玉竹看着周怀宁自己身子也没好利索,只把斗篷给系的更紧,也包的更严实些。
“姑娘之前不是说过九少爷是个不记好的人吗?怎么这次还?”
周怀宁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她是小时候经常欺负他吗?
“没事,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可怜在功名利禄权势在手时,最想孝顺的亲人却撒手人寰,风欲静而树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现如今她的处境跟那年的他何其相似。
周怀宁回到江蓠院,青墨到外院大厨房里把饭菜都提了过来,他们三房也有小厨房,只也是归沈姨娘管着。
玉竹跟青墨站在两侧伺候,就看到祁嬷嬷站在门口行礼,又叫了玉竹出去。
青墨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祁嬷嬷跟玉竹到门外说话。
“玉竹姑娘,老婆子是来跟你说,那紫苏是去了沈姨娘院子里。”
玉竹原来还想着紫苏多少能挨上几天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撑不住,笑着从腰里掏出来两块碎银子塞了过去。
“祁嬷嬷可自去吃酒,我会把祁嬷嬷的心意转达给五姑娘的。”
祁嬷嬷立刻就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给玉竹行了一个半礼,“多谢玉竹姑娘,老婆子先去忙了。”
玉竹又掀开门帘从外面进来,站在一旁也没开口。
青墨早就发觉五姑娘不知何时对玉竹倒是越来越偏爱,想着玉竹平日里做事也没什么出挑的,嘴笨不爱说话自然不会讨好主子,长的普通,又不惹事,谁让帮忙她都会去,老好人一个。
巳时,周怀宁练完了一幅字,放下笔,站在窗前,看着又下起了雪。
“对了,今早去给祖母请安时说七妹妹醒过来,咱们去瞧瞧吧。”
玉竹忙就把出门的东西都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