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浔舟不就是同桌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吗?抢别人的位置不成最后还能坐宋浔舟旁边,你很高兴吧?说话啊你,别装哑巴。”
彻底的、丑陋的裹着温柔外壳的攻击,因为齐妤单方面的不配合,被女生肆无忌惮地挑衅。
等女生说完了,管诗云才以好心劝架的姿态出声阻止,“好了,别说了,她不就那样吗,就她最清高,白莲花。”
“哈哈,你说得对!”女生笑了,同意管诗云的说法,“白莲花~谁是白莲花~整天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装什么啊!”
“习惯就好,人各有志嘛。”管诗云说。
“诗云你还是脾气太好,要我,开学那次就直接和她翻脸了。不过还好你发现得早,及时远离,真和这种人做了朋友,不得膈应死……你说宋浔舟也真是的,肯定是她死缠着他不换座位,你看我手腕上的表表不表?”女生笑嘻嘻地问管诗云。
“谁知道呢。”管诗云说,“不过这表真挺表的,上哪儿买的,不会是便宜货吧。”
“我这表可不便宜,不是真正的便宜货能比的啦。”
…………
她们声音不大,刚好能保证齐妤听见她们说的每一个字。
她们故意说给齐妤听,没有明面的指控,没有引战的咄咄逼人,却句句带针,对齐妤的恶意毫不掩饰。
齐妤站在原地,眼睛失焦地盯着场上,视线短暂地发花,有些窒息。
不知道哪边又进球了,欢呼和哀嚎再次响起。
齐妤努力地找回神志,这是在干嘛呢,何必呢,我这样不是如她们愿了。
齐妤知道,管诗云她们不是真的坏,她们对身边的朋友甚至称得上大方亲密,会为朋友出头、打抱不平。
她们只是单纯地、不加掩饰地不喜欢齐妤,而已。
最开始齐妤百思不得其解,想“她们为什么这样”,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经过一年多的磨砺,如今齐妤已不再费神去追问原因,不再纠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