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紊地准备着。

时间过得很快,一切准备就绪,正好太阳西斜,宾客三三两两来了。

要说只是鞠躬送礼倒也没什么,问题在今晚派对的主人是个龟毛,要求所有侍者统一着装,男侍应生一律燕尾服,女侍应生一律制服裙。

邓清此前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黑色的布料紧紧包裹她的身体,领口开得紧而低,裙摆堪堪遮住大腿。

十月底的海边傍晚,太阳的余热所剩无几,冷风吹过,邓清很难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再者,每次鞠躬裙子都会上滑,邓清不得不在宾客走后一次又一次向下拉扯裙摆。

不断重复微笑、鞠躬、祝对方夜晚愉快,到最后,邓清几近麻木,全凭着即将到手的钱才坚持下来。

终于,在最后一抹霞光被深青色的夜空吞噬后,所有客人都上了船。游艇离港。

派对气氛火热,DJ 随着音乐律动打碟,电音曲一首嗨过一首。

年轻的男女们衣着光鲜,手拿香槟杯跟着音乐节奏晃动身体,男士们的笑,女士们艳丽的口红,晃荡的酒液,黑色海面的奢华游艇……一切仅仅是为了庆祝一个人的生日。

一时无事,邓清缩在角落,眼睛紧紧盯着那边准备随时过去帮忙。

顺道抽空回想了自己每年生日都在干些什么。

纵使脑内贫乏的记忆翻遍了,邓清也没翻出有关生日的桥段。

邓清习以为常,没觉得可惜。

以前不过是因为家里姐姐们也没过,邓清作为小的,如何能提出庆祝生日这样幼稚不懂事又花钱的想法。

现在不过是邓清觉得生日也就那样,同前一天、后一天并无区别,有时别人不提,邓清压根想不起来她生日要到了。

以前没有别人,现在有了别人,却也无关祝福她近几年邓清能想起来,均是由于家里小弟学会发微信找她要生日礼物了。

弟弟的生日比邓清早半个月,上初中了攀比心作祟,书没读进去几个,说起球鞋或游戏倒是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