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从指缝间穿过,手腕上被alpha嘴唇触碰过的地方还在发烫,脉搏的跳动都清晰可感。
南辛垂下眼,伸手按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拿着湿毛巾出来,alpha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叙郃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南辛感到几分局促,他指尖还在滴水,捏着毛巾走到alpha面前。
他把毛巾递给叙郃,“有退烧药吗?”
alpha并没有把毛巾接过去,而是坐在椅子上,微微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南辛,薄唇微启:“不用退烧药。”
南辛垂下眼,无奈地用毛巾轻柔地擦拭alpha的额头和脸颊。
“叙郃……”他抵着舌尖开口,“你以前易感期也这样吗?”
面前的alpha显得柔软顺从,轻轻“嗯”了一声,嗓音冷冽又带着点儿发烧的哑:“头疼,发烧。”
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南辛想,他以前易感期也这么黏人吗,以叙郃的身份,肯定不会缺omega照顾他……
他也会这样目光不错地始终注视着对方,像是冰山融化一般,跟他们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是标记吗?
南辛垂下眼皮,敛去了眼底的情绪,心跳一点一点地平复下来。
空气里的铃兰香突然像是混杂着窗外雨水的苦味。
叙郃盯着omega眼睑下的那颗浅痣,又看他紧抿的唇,滑过脖子落在他的锁骨上。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南辛曲起的手肘。
南辛手垂下来,把毛巾放回洗手间。
易感期的alpha就是会抑制不住地渴求omega的信息素,就像两个月前发热期的自己,发了疯似的想要叙郃的信息素一样。
他让叙郃在床上去躺着,自己坐在书桌前,拿出了速写本开始画画。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周厌允。
南辛瞥了一眼靠在床上的叙郃,犹豫片刻,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
“喂,学长。”
“南辛,”电话里的男声清脆干净,“我们刚刚开完会,听陈六六说你请了好几天假,是生病了吗?”
“没有,”南辛沉吟片刻,“只是有点事。”
“策划案我已经发给学长了……”
“嗯,我看了,”周厌允轻声道,“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地点可以改成音乐厅,场地大一些。”
“好,我会提前去预约。”
南辛心里记下,问:“灯光音响设备需要外租吗?”
“我记得学校音乐厅的设备挺好的,但是需要提前找好调音师和灯光师……”
电话里的alpha语调温润如水,南辛在心里默记着,突然腰间出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
叙郃从背后单手搂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肩窝处,鼻尖在他的耳后肌肤反复磨蹭。
耳后的呼吸温热,南辛绷紧了身子,被alpha贴住的那侧耳朵瞬间红了
耳朵是他的敏感部位。
他偏过头,咬着嘴唇对电话那头的周厌允开口道:“学长,我先挂……”
听到这个称呼,叙郃的眸子一暗,易感期的alpha咬住怀中omega红得发烫的耳垂,贴着他的耳朵问:“是谁?”
耳垂被含进温暖湿润的口腔,南辛差点叫出声来,他迅速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抱歉”,随即挂断了电话。
坐在会议室的alpha微怔,唇角常带的弧度放了下来,那张堪称美艳的脸一下子变得极具攻击性。
周厌允停下了转笔的动作,把手机放下。
他咂摸了一下那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