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变轻,像一只鸟儿,在蒋楠冬肩头着陆。
小鸟在肩头微微摇晃,人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两人分手后,图南极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与柔软。
重逢到现在,图南每遇他,都会故意装成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虽然毫无威慑力,可蒋楠冬愿意配合她。
图南讨厌牛皮糖似的人物,你越热情她躲的越快。他不得不与她保持距离。
蒋楠冬自小就知道,与图南亲近,得像放风筝,收一收再放一放。如果用力过猛,风筝宁可冒着从高空坠落的风险,也会选择挣脱线绳的束缚,远走高飞。
这个夜晚很难得,蒋楠冬僵直着身子,犹如一个放风筝的人,线在手里攥着,不敢太轻,不敢太重,他生怕惊扰到她。
直至手机来电响起,肩头轻颤,图南被口袋里的动静惊醒,抬头与蒋楠冬对上时睡眼朦胧,唇角还沾着丁点口水。
小迷糊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她有些惊慌,脑内开始复盘清醒时她和蒋楠冬干了什么。
自己原本在听蒋楠冬说话,可听着听着就歪倒在他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刚才睡着了?”图南试探着道。
“对呀,”蒋楠冬见她手往唇角探去,顿时神色慌张。他反应过来,笑眯眯地看她笑话,“难不成你还怕我亲你啊?”
“你的口水都给我肩膀弄湿了。”蒋楠冬两指捏住被她沾湿的衣袖,故作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