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在病房门口还称她‘金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机灵了?”
既然图宁想翻旧账,那么图南也配合,她连带着将图宁对陈鸿雁的不合理态度也一并摊开在他面前。
“你说我啃老,什么是啃老?按照远山那么传统的习俗,哪怕家庭条件再差,儿子结婚前整个家庭都会想尽办法给他凑齐房子车子,三金……甚至是五金。”
“对女儿呢?有能力帮的家庭自然会帮,没有能力的家庭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不管就不管了。”
“所以你用你能考上宁大的那颗脑子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啃老?”
听完图南训话,图宁面色逐渐涨红,他难再开口。
图南讲了一大堆早就想和他说的话,也不知道图宁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你可能会说,远山有远山的习俗,可规矩不是你定的,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按照自己对图宁的了解,图南大胆提出假设。
图宁果然呆愣愣的,一点也没个成熟的大人样子。
图南将目光投射在周宵脸上,无奈地笑笑,问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成熟的人,你也喜欢吗?”
周宵点点头,她感觉图宁还可以“抢救”一下。
毕业后即便没有真正步入社会,可图南仍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都像个沧桑的老人。如今她能说出这些话,也是在熬过无数个内耗的夜后自己悟出的人生道理。
永远天真其实是一种本事。如果可以,谁不想天真一点呢?
她又不是没有天真过。
“陈图南,你总是趴在一棵有理树上。好像天上地下就你一个人会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