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调和的原因在于,一对情侣之间关系出了问题,女方率先意识到,男方却毫无察觉。
调教一个人需要耗费很大心力。图南没有信心,所以她先逃了。
而这背后更残忍的真相,图南没有告诉蒋楠冬。
时至今日,图南发觉蒋楠冬并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又或者在他眼里,这些都不算问题。
两人同坐在路灯下,图南等他的手指从自己腕间退去,她低下头吹一吹,加速药膏吸收。
图南面上平静如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已经长大了。”
其实她想说,我们都该长大了。
听的人在一旁连连点头,尚未察觉图南的情绪变化,蒋楠冬笑容逐渐放肆,更像是在敷衍:“嗯,好,长大了!谁家大人还习惯躲猫猫啊,还动不动就赌气不理人?”
蒋楠冬又一次将手掌盖在图南头顶,语重心长道:“长大了就该多心疼心疼自己,手都成那样了,一声不吭的小可怜。”
“我挺会心疼自己的呀,蒋楠冬。”
纵使蒋楠冬刚才的打趣,图南没有一句爱听,但她罕见地藏起心中怒意。
“如果我不心疼自己,当年怎么会和你分手呢?”
她肯定自己的同时,不忘拉踩别人:“所以你刚说的不对。”
图南没有再扭过头去瞧蒋楠冬的脸色,她抬头望天。
夜色朦胧,月亮瘦成月牙,如同一柄用来抛光金属的玛瑙刀,两端是它锋利的尖角,两处尖角勾住夜幕,牢牢悬挂在空中。
美则美矣,太过冷峻。
图南用锋利的言语,在蒋楠冬心上插了一把刀子。刀子扎得他许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