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手腕处的骨节，举手投足不止一点优雅。

“昨晚我和冬冬见过面，你来的消息他都告诉我了。”

这话听上去好像他和蒋楠冬经常见面，唯有这个“都”的程度，图南很不好定义。

“陈姨好些了吗？改天我去看看她。”

“好多了，目前在打吊瓶，就是专治类风湿的那种，云克。”

“你最近状态怎么样？还失眠吗？”话题转到图南身上。

与蒋楠冬这个还在各科室轮转的医学生不同，李居鹿已经在省人民医院工作了，如今扎根神经内科。

前一两年，他还充当过图南的心理咨询师。

“跟前两年比好很多了，失眠还是有，半夜也时常惊醒。”

图南感觉自己坐在李居鹿对面，不像为参观许青枣的书店而来，反倒更像是来找他看病的患者。

“那聊聊吧。”李居鹿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图南倒豆子似的讲了一大堆，从过年时禾青的离世说到此次来南京的想法，再到自己未来的规划。

她向李居鹿坦白，自己还是想考宁大。尽管很多人不看好，可内心深处那个声音告诉自己还想最后再努力一次。

李居鹿全程认真聆听，会在图南停顿时给予她几句鼓励的话。

对于她的目标，李居鹿没有做过多评价，他知道旁人说归说，路在自己脚下，得自己去走。况且图南自小就优秀，他相信这小丫头心里有数。

“我讲完了。”图南喝了口咖啡，问他：“你不想聊聊自己吗圆圆哥？”

图南这话意有所指。

“我？”李居鹿愣神，片刻后重又绽放笑容，“我没什么好说的吧，正常工作，正常生活。”

图南边听边附和，点头如捣蒜，又因没问到实处，继续引导：“你的事业已经很成功了，我指的是别的。”

“比如说，你和小枣儿？”

李居鹿瞬间领悟到她的意图，然而并不接招，只说：“我现在是【寻意里】的精神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