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得知消息后的反应大差不差,可是两人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并不相同。
图南会有顾虑。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许青枣会不会太冲动了,她和罗宇恋爱才不到半年,这个女人她真的想好了吗?确定要义无反顾地踏入婚姻吗?
而蒋楠冬还不死心,他在想,李居鹿怎么办?
图南从蒋楠冬的眼神中察觉到问题,在连续追问下她得知了他的想法,而后狠狠训人一顿:“你能不能别再维护李圆圆了?他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硬凑对谁都没好处。”
蒋楠冬太忙,两边的仪式他都参加不了,不过他提前帮图南买好了元旦前一天回远山的机票。
直到图南登机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再瞧着早就在邻座等待飞机起飞的李居鹿,她还是不可遏制地心生怒意。图南独自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蒋楠冬好几遍。
感受到图南打量自己的目光,李居鹿抬头与她对视:“你不如直接骂我几句呢,小图南。”
图南扁扁嘴,几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问他:“怎么是你啊?”
她将随身的包放上行李架,随后坐下来系好安全带:“你要去参加谢溪慈的婚礼吗?”
李居鹿扯着嘴笑笑:“我就不能去参加许青枣的订婚宴吗?”
图南拒绝的干脆:“你不能。”
“你不吉利。”
她胡诌一通,也不在意李居鹿听了会不会生气:“你更适合去婚礼上冲冲喜,但是订婚宴就别去了,我怕小枣和罗宇弟弟扛不住。”
李居鹿闻言敛去笑意,在不算和谐的气氛中点点头,沉默着扭头看向窗外。
飞机起飞后,图南像是想起什么,她在天上追着李居鹿问:“戴维琳呢?”
“什么戴维琳?”李居鹿不理解图南的意思。
图南眨巴着眼睛,意有所指:“二选一啊,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坚定地选择过小枣。怎么,你跟戴维琳没在一起吗?”
她眼瞅着李居鹿像一株枯萎的小草那般蔫了下去。图南也不管他,自顾自戴好眼罩,靠在座椅上假寐。
她始终没有问李居鹿究竟分没分清自己爱的人到底是谁。
事到如今,问这些早就没有意义了。
飞机刚一落地,图南就接到了蒋楠冬打来的电话。
“你到远山了吗?邻县地震了,我刚打电话给谢嘻嘻,他说远山震感挺强烈的。”
半个月内两次地震,实在让人不安。图南皱着眉回应,“刚下飞机,我还没来得及看手机。”
图南隔着玻璃观察外面,机场一切如常。
李居鹿站在她身侧,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印在玻璃上,人影朦胧,模糊不清,唯一引人注目的要数图南举着手机时腕间露出的那串红珊瑚。
左手腕上一抹醒目的红色让图南不禁多想。她想起那晚的梦。
梦里杨芳瑛叮嘱她一定要戴好珊瑚手串。
尽管它发生在一个玄而缥缈的境界之中,图南指尖轻抚在珊瑚珠上,此刻她却愿意去相信,她梦到的或许是警醒,是预兆。
听筒里是蒋楠冬沉下声的关心,他说:“南南,万事注意安全。”
图南和李居鹿还未走出机场,紧接着许青枣又打来电话。李居鹿只一瞥图南屏幕上的备注,便知是谁。
他抿着嘴,若有所思地跟着听。
许青枣告诉图南:“这次地震没有上次级数那么高。不过手机地震预警那一声声倒数响起来,我还真有种站着等死的错觉。”
彼时许青枣正在酒店布置明日订婚宴的陈设,警报声响起的那一瞬她立刻握紧罗宇的手,全身自上而下,由内而外充斥着听天由命的无力感。
图南和李居鹿赶